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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熟悉,以前老婆就喜欢跟我玩这种把戏,把床上的被子堆成一堆,自己蜷缩在里面等我找她。就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我在那一瞬间有一丝失神,等到那些被褥被弹飞开来,一只格迦闷不作声张大口向我冲来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赶紧向右转身向左撤步,手中定光划了个圆弧狠狠劈下!
这一下反应非常到位,这只格迦刚好和我擦身而过,只来得及用利刀般的爪子划断我的一根背带便被我一剑斩落在地,坚若金石的骨骼也被定光剑劈断,半拉肩膀带着那惨叫的开头脱离了身体,躺在地上血如泉涌,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心有余悸,却不敢立时放松,谁知道别的屋里还会不会有?我心中庆幸斩杀这只格迦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同时决定还是先把这房子清理一遍再打扫战场。
其他的几间卧室,除了巨大和奢华程度令我咂舌之外,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现。我关上最头上的那间卧室的门,走上通往三楼的楼梯。
一上三楼,眼前豁然开朗,整层楼都被打通,上面则是框架玻璃结构的顶,整个被分成三块,一块是一圈圈地沙发和电视,像个沙龙的模样,另一块则圈起了镜子和扶手,像是个练舞的场地,而最大的那一块则做成了沙盘一样的复杂结构,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我没来得及在心中感叹有钱人的生活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因为在那练舞场地中间,一只身着芭蕾连身衣的格迦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这种场景很是好笑,比穿着裙子和长筒袜的肌肉男更加可笑一些,但我来不及笑,那只像是在顾影自怜的格迦猛然加速向我跑来。我这时正在楼梯口的L形拐角处,想要躲避非常容易,只有右撤一步躲在墙后即可。但我如果真的这样躲避的话,视线被墙壁阻挡,接下来的攻击是我绝对无法预料的。想到这里,我硬生生收住了往右迈步的腿,看那格迦已经扑了过来,向旁边轻撤一步变跪姿,手中剑一抡。
单薄的芭蕾舞服根本就无法阻挡定光的切割,毫无声息地分裂开来,紧接着被鲜血饮透。一只巨爪留在了地板上,而那格迦则撞破栏杆,直接掉到楼底下去了。
我顾不得被震得发麻的手腕,冲到栏杆旁就开了几枪,硬生生将那只格迦钉在了那堆水晶吊灯里。巨大的枪声在整件屋子里回荡,我收起剑,向三楼里走去。
走在这里面,沐浴着清凉凉的阳光,我感到一种久违的舒适,相对于别处,这里出乎意料的整洁,充满质感的针织和幼滑的真皮沙发,成堆的坐垫,行走其中,仿佛能够看到那些优雅的人们蜷坐其中,啜饮倾谈。珍贵的柚木地板上一双双足尖旋转,跳跃……
我没有等到格迦的到来,这间屋子包括附近应该已经没有了格迦的存在。在最后的那扇镜子前,我停止了脚步,腹中难忍的饥饿促使我需要尽快打开厨房冷库的大门。
快步下楼,吊灯中的格迦竟然还没有死,路过它旁边的时候,我顺手给它补了两枪。希望下辈子的时候你还能做人吧!我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却突然想到,眼前这种情况,做人肯定不是多好的选择。
我不懂开锁,站在冷库大门前看着那个小小的锁眼,着实有些犯愁。这种暗锁安装在门板里面,想要强行砸开都不可能。不要相信电影里面开两枪门就开了的那回事,这种办法打开门锁的比率还不到百分之三十,而子弹将门锁彻底卡住的几率也在百分之三十,剩下的那百分之四十里面还包括子弹溅射对射手造成的伤害。
摸着门上细密的拉丝痕迹,我突然想到,用定光把门锁挖出来。这种门虽说表面是不锈钢,但肯定不会是全钢结构的,多重不说,他也不利于保温啊。所以说这门要么是空心的,要么是塑料的,表面的不锈钢板顶破天也就是一个多厚,对定光来说,完全不是压力。
想到这里我就又把定光剑撤了出来,剑尖在门上犹疑着,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我搞不清楚锁在这门板中的位置,也不敢贸然下手,或许把门轴挖出来是个更好的选择。心里这么想着,手指头就在门上敲了敲,像是要确定门锁的位置。
像是在梦中一般,门应手而开,就像是门中本就有人居住,听到我的敲门声而将门打开了一样。这一切进行的如此自然而又诡异,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枪口对准了门口。
门内一片漆黑,没有想象中扑面而来的寒气也没有嘶吼着冲出来的格迦,只有一个姑娘,一身白衣,如同黑色池塘中一朵小小莲苞一般,安安静静地走了出来。
这算是怎么个情况,我心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觉,本该装满了食物的冷库中居然走出来一干干净净的姑娘,在这个格迦横行的世界里,这难道是新品种的格迦不成?
我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枪,那姑娘就这么瞪着我,施施然走出来坐下,吐出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这姑娘镇定的不像话,不是神仙就是妖怪。
“我叫容予思,你不用担心,我是人!”
“这里是你家?”我仍然没有放下手中枪,斟酌着问道。
“不是,我在这里工作……”
“厨师?”
“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