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家伙也算是实在,这事也算是个细枝末节的事情,我不愿再追究,“说些正事吧!你的来意我很清楚,但是我的想法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不会杀你,就是请你给我们带个话,把我的想法告诉二李。”
黑衣人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只是想知道,当你们拿到核聚变发生器之后会怎样用。是不是可以用它来保护更多的人?更重要的是,当你们得到之后,别的研究是不是能进行下去,你们是不是可以容忍其他人?”
黑衣人笑了笑,“我只能帮你带话,这种事情我回答不了更做不了主。”
“我知道!”我点点头,“你把话捎到,我想听个回答。”
黑衣人没有再说话,脸上显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露在面罩外面的眼睛朝门口瞟。
我感觉有些不对,这是个什么意思,等人来接吗?刚要说点什么,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怎么回事?我没有再看他,匆匆站了起来想要开门看看。但是这黑衣人躺在我和门之前,我没有多想就从他身上跨过去
谁知这黑衣人猝然发难,竟然用双肘锁住了我的腿,我突然醒悟过来,这家伙就是要用眼神转移我的注意,吸引我靠近他好下手。
我没有多想,另一条腿马上就飞了起来,一膝撞向黑衣人的脑袋。这家伙头还挺硬,跟个铁疙瘩一样,硌的我膝盖疼得要死,而他竟然还没有放手。虽然疼得要死,但我并没有任何迟缓,第二下又撞了过去,这下被他一摆头闪了过去,开口咬住了我的腿!
真疼啊!我觉得各种疼痛当中除了生孩子,这种被咬的疼痛绝对是挂得上号的,我的脑子在这种持续的疼痛中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就要开枪。
就在这时,我感到腿上的疼痛突然炸了一下,随后便消失了,紧紧夹着另一条腿的胳膊也松开了,抬头一看却是小阚反握着一个铜质的小摆件,站在对面,那个黑衣人已经被打晕了过去。
我来不及说什么,冲她伸了下大拇指,赶紧去翻这个黑衣人身上,刚才刘东西的疑惑也出现在我的脑海,这个人身上装了什么?
之所以有这种疑惑,是因为在刚才剧烈的疼痛中,我听到了一声轻响,那种很不吉利的轻响。
果然,当我一把扯下那黑衣人的黑色绸缎腰封的时候,几根电线露了出来。我头皮一阵发麻,大喊一声快跑,双手发力将那黑衣人瘦小的身体朝着窗户甩了出去。
就在他撞破窗户的一瞬间,**炸了,伴随着爆炸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我面前的沙发一下子被吹飞过来,将我们几人撞飞到墙角,扣在了我们身前。
我听到无数混乱的撞击声从沙发底上传来,还有些细小的玻璃碎片和木刺从底下的空隙窜进来,扎在我们的鞋上和裤子上。
我用力抱住小阚,凑在她的耳朵边上语无伦次的安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这让我想起了我俩的婚礼上,我们非常老套地迎着聚光灯走在台上面对整个大厅根本就看不见的人们。为了缓解她的紧张,我一直在侧头跟她说着什么,后来她告诉我,当时她只知道微笑着点头,根本就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当听她说这个的时候,我心里似乎是松了口气,因为我从没有告诉过她,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说的是什么。
我想如果有什么会比格珈更加可怕的,那就是人类的各种武器了,这种在爆炸中的感觉,是你身处格珈的追逐中完全所不能比拟的,那种完全无法抗拒的力量和味道,远胜过空气中充满的恶臭和嘶吼。
推开盖在我们身上的沙发,眼前的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玻璃窗变成了巨大的空洞,屋内的陈设完全乱了套,各色的碎片钉了一墙,大块大块的墙纸被剥离下来,有些还在燃烧。
虽然躲过了破片的袭击,但是**近距离爆炸的冲击波是躲不开的,好在我们有沙发相隔,没有出现骨折的情况,但是头晕脑胀是少不了的。
“这家伙疯了!”我低头看看裤子上镶着的几颗牙齿,噔着裤子想把它们弄下来,还有个虫牙,看着挺恶心的。“都没事吧?卢岩和小花在哪?”
刘东西道:“没事,就是脚疼。他俩之前的时候下楼了,说是看看你的车!”
“我的车有什么好看的?神经吧?”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们这里已经遭袭,他们俩落了单,恐怕这个时候也在危险之中,虽然说这两人战力强悍,但是高手也架不住人多,要不当年小花怎么能让格珈堵在手术室里?
得赶紧去看看,我活动了下身子,歪歪扭扭就去开门,刘东西和哥哥看到我的举动,异口同声喊:“小心!”
我已经拽开了房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是走廊里的情况却让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