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行,见招拆招。”
我心说你这是来做诗给我听的吗?和着这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掉你去把事都给我办了就得了,还要我干什么?
卢岩一直没有做声,这会突然开口问道:“你是金刚?”
“不错!”花渠道,“你看出来了!”
卢岩仔细看了看他,点头道:“一起走吧,你能帮上忙!”
“为什么?”我有点不愿意,这花渠我们猜测他是从过去或者未来某处来的,虽然是小花一属,但是来历和立场存疑,他跟我们一起,我很难信任他。
“一个巫族没用,得有金刚才行!”卢岩有些歉意地看着我说,简直是在明示我他在敷衍。
这种事他不愿意说我是绝不可能逼他开口的,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做不到。
“李二现在哪里?”我盯着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花渠。
“李市长自有安居之地,四安先生就不必记挂了!”他欠了欠身子,显得自己很有礼貌似的。
“倒不是记挂他。”我哼了一声,“我就是想知道你从哪里跑来的。”
“走些路,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我看了看他脚上磨损严重的靴子,没有说话,这家伙看似忠厚,其实油滑得很,言语上想占他点便宜是难上加难。
“你可知道我们下步去哪?”卢岩问了一句。
花渠摇头道:“一共就这几个方向,去哪不是一样?下面你们已经去过了,总不能去上面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去过下面?”我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竭力回忆之前的时候我们在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个人。“之前那个人是你?”
花渠点了点头,“你们可能真是有缘人,此地隐秘之处被你们一一发现,竟然还能毫发不伤。李市长对你如此看重,之前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确有几分道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前被灼伤的皮肤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是刚长出来的嫩肉还是疼。心说这也叫毫发不伤?老子别说毛了,连皮都没剩下!
卢岩点点头站起来,“心有所属,便知何为。你既然这样说了,便好好跟着我们。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现在还有别的事。”
花渠坐在地上晃了下,像是闪了腰。
我知道卢岩的拳脚不轻,心里好笑,上前伸出手来。花渠不接,摆了摆手道:“你们且忙,我歇一会。”
卢岩侧头看了一眼,举步走出门,我跟在后面问:“卢岩,你上来不是为了抓他?”
“当然不是……”他低着头走着,也不看我。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我问道。
“四安,格珈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称那些新人是格珈?”
我张嘴欲答却没有说出话来,心中也开始犯嘀咕。卢岩说的不错,这格珈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还真说不上来,至于称呼那些新人为格珈全是听网上那个神秘人所说的。
“你知道吗?”我问卢岩。
“不知道,但我觉得,格珈就是格珈寺的格珈,给它们命名的人应该就在此地或者曾在此地。”卢岩快速说道,竟然带着点我的口气。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这样吧,但是有什么意义吗?”
卢岩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继续前行,搜寻着什么。
当时那个人给我两点提示,一个提示是那玩意叫做格珈,另一点是夏庄石骨可御格珈。第一点是建立在第二点的基础上的,这个意思是说,原话中并没有说明白所谓的格珈是什么东西,而只是单纯地指出了夏庄石骨可御格珈这个矛盾关系。这里面的格珈指的到底是那些被称作是新人的怪物,还是指的这个格珈寺?
我越想思路越开阔,心里也越来越凉。虽然说石骨可御格珈寺是个非常没头没脑的事情,但是加上夏庄两字却有了实实在在的含义。夏庄是夏家的祖居之地,而格珈寺则是王家的分支,这两家之间莫非有什么对立的关系不成?
但是王家一直是以夏家的附庸和世交的关系出现,从来没有过对立的情况。
难道是那句话理解错了?
我在心中把当时的那句话断来断去的读,想要找出被我曲解的意思,但却越解越觉得糊涂。夏庄石骨可御格珈,只有从中间断开才有实际意义,更何况之前从老僧口中我已经得知,那石骨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东西。夏庄、石骨、格珈这三个词绝对没有理解错误的余地,这个句子若是完整的就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但如果它是不完整的呢?
若它是不完整的,那缺失的部分会在哪里?我机械地跟在卢岩身后,反复考虑着各种可能,前前后后地加着各种词,浑然不觉周围环境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