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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目光好像要在一瞬之間將他凍結一樣，恩萊科諾諾得退了回去。
這已經是他第五十次失敗了。
現在恩萊科總算知道，身處於一座城市之中，但是被所有人唾棄，倒底是什麼樣的滋味。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象剛纔那個精靈的態度還算是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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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精靈看見他靠近，便躲得遠遠的，好像他的身上沾染了瘟疫一般。
恩萊科只是想詢問菲安娜的住址，爲了剛纔給予這位小姐的傷害，他覺得有必要去道歉。
但是，他的臭名聲顯然已經傳遍了整個精靈的領地。
毫無疑問，精靈們的性格正如傳說故事之中說的那樣，比人類中最大嘴巴的女人還要擅長傳揚流言蜚語。
在精靈的領地之中，只要發生一點點小事，立刻就會傳遍了整個領地，生活在精靈的地盤上，根本就沒有秘密可言。
正當恩萊科想要攔住第五十一位路過的精靈的時候，從他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責問的聲音：“你打算幹什麼？你傷害了我們中的一位，還嫌不夠嗎？竟然不停得騷擾我的族人。”
恩萊科轉過頭一看，原來是那位帶自己來的精靈。
“我只是想問清楚，菲安娜小姐的地址，我想向她道歉，我並不是有意要冒犯她，只是提了個很愚蠢的問題而已。”恩萊科諾諾得說道。
那個精靈盯着恩萊科看了好一會兒，好像證實了恩萊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之後，才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打算道歉的話，那麼你已經做到了。”
恩萊科疑惑不解得問道：“我不清楚您在說什麼。”
精靈顯然很瞭解恩萊科迷惑的原因，她說道：“我會將你的道歉告訴同伴們，很快便會傳到菲安娜的耳朵裡面，我們自己就是這樣道歉的。”
恩萊科被精靈的風俗完全搞糊塗了，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世界。
“我仍舊想親自向菲安娜小姐道歉，這樣更加有誠意。”恩萊科誠懇得說道。
“以我看來，這是一個愚蠢的主意。”精靈不以爲然得說道：“不過你真得想這樣作的話，我可以將工具借給你。”
恩萊科更加迷惑不解起來：“工具？道歉還要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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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沒有豎琴，你怎麼能保證不走調？”精靈反問道。
“豎琴？走調？”恩萊科突然間想起了書中提到的精靈們的習慣，她們是喜愛和擅長音樂的生物，因此總是用音樂來表達自己的情感。
爲了求愛，而到心愛的人的窗前高聲歌唱，這種最浪漫的追求方式，原本就是從精靈這裡學來的。
但是恩萊科絕對沒有想到，歌唱對於精靈來說，用途如此廣泛，竟然連道歉都採用這種辦法。
“我能不能私下裡向菲安娜小姐道歉？”恩萊科請求道。
“你作不到，沒有人知道菲安娜現在在哪裡？”精靈回答道。
“那麼她住在哪裡，總可以告訴我吧。”恩萊科追問道。
“我們沒有固定的住處，你難道沒有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房屋嗎？”精靈回答道。
聽到這樣一說，恩萊科這才注意到，他所走過的地方確實沒有見到過一幢房屋。
“那麼你們晚上住在哪裡？”恩萊科迷惑不解得問道。
“隨便哪裡啊，這裡的地方多着呢。”精靈朝四周指了指說道。
恩萊科愣愣得跟在精靈的身後，看來他只能選擇公開的道歉方式了。
正如他原先預料的那樣，精靈的領地出奇的巨大。
上上下下被分割成五十餘層，每一層高低錯落佈置得極爲精巧，一道道伸延出來的平臺，使得這裡每一個角落都能夠獨立成爲一幅圖畫。
最容易和精靈聯想到一起的，自然是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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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種滿了各種植物，恩萊科彷彿回到了成達維爾的那座老爹親手設計的醫院一般。
這是一種安詳的美，完全不同於旭日城那恢宏壯麗的景象。
看着那些在樹林之間悠然自得徘徊着的精靈們，恩萊科總算明白，爲什麼當初成達維爾的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將自己看作是維繫那塊“生命女神賜予的福地”的精靈。
想必那些不可理喻的信徒們，是人類中真正瞭解精靈們的心境的一羣人。
跟在精靈身後，恩萊科爬了一層又一層。
這確實是一件相當費力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爲和野蠻人、妖精待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自己變得強壯許多，恐怕他早已經趴在半路上爬不動了。
跟在精靈身後，恩萊科來到一座大廳。
他估摸了一下，這裡大致位於整座精靈領地的中央。
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的是，這裡的植物相當稀少，反倒是建造着數十幢巨大的房屋。
恩萊科有些疑惑不解，他實在看不出這些四面透空，只是放置着一排矮櫃，樣子看上去像是櫃檯的房屋是派什麼用場的。
“密妮，幫個忙將我的豎琴拿出來好嗎？七號和十五號的那兩個。”精靈招呼着“櫃檯”前站立着的另外一個精靈說道。
那個精靈立刻鑽進後面那個用籬笆圍攏起來的房間裡面翻弄起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拎着一大一小兩把豎琴回到櫃檯上。
“仙奴，你的七號豎琴斷了兩根弦，我把我的豎琴借給你，如果你晚上來的話，不是我值班，你就關照安克一聲好了，他會幫我將豎琴放回原來位置的。”
恩萊科興致勃勃得看着眼前這一切，現在他總算知道，原來精靈們將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都集中在這個地方，精靈確實是一種奇特的生物。
恩萊科四下張望着，這一層頗爲喧鬧，到處是走來走去的精靈，在正中央的位置，還建造着好幾座特別高大的房屋，他猜測，那裡可能是精靈們作出重大決定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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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層的一角，還有一道圍成圈的籬笆，籬笆裡面躺着兩個垂頭喪氣的精靈，恩萊科猜想那裡可能是監獄，不過這樣子的監獄實在是太不牢靠了。
正當恩萊科東張西望的時候，那個精靈走到他的跟前，將豎琴塞到他的手中，說道：“你現在可以道歉了。”
恩萊科看着四周那些好奇的精靈，大爲窘迫。
精靈顯然誤會了恩萊科的意思，她看了看恩萊科，不屑得說道：“看來你不善長音樂，我聽說過你們人類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擁有這方面的才華，大多數人都是白癡。”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恩萊科無論如何要爲自己的種族爭氣，輕輕得撥動着琴絃，恩萊科在腦子裡面搜索起來。
在音樂方面，恩萊科確實沒有什麼天賦，不過，將他的靈魂當作別墅的那個邪惡的“房客”卻稱得上是最出色的音樂家。
一路之上，他、野蠻人和妖精組成的馬戲團之所以能夠如此轟動，莫斯特所譜寫的美妙音樂也是成功的原因之一。
在這一路之上，莫斯特閒着沒事，譜寫了三百多首樂曲，這些樂曲將恩萊科的腦子塞得滿滿的，這令恩萊科頗爲煩惱。
不過想要彈奏美妙音樂的時候，總能夠從中找到合適的樂曲，這倒是一件相當方便的事情。
旅行的途中，恩萊科靠這手本領，騙取了無數讚賞和同情。
將心中想要表達的道歉的話，嵌入一首略帶傷感的樂曲之中，恩萊科輕輕撥動着琴絃，輕柔得演唱起來。
一心一意表達着自己的歉意的恩萊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邊漸漸得圍攏過來一羣如癡如醉的精靈。
那些精靈們跟着恩萊科的曲調一起歌唱起來。
一瞬之間，歌聲傳遍了整座領地。
那天籟般的歌聲，從漂浮在空中的巨大球體中飄散開來，傳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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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恩萊科輕輕放下手裡的豎琴，他這才發現，他已經被精靈們包圍得水泄不通。
每一個精靈都瞪着那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眼睛，目光再也不是冷冰冰的，相反還有一種灼熱的感覺。
“喔，真是太棒了，太美妙了，你是個天才，我好久沒有聽到如此美妙的樂曲了。”那個叫仙奴的精靈抖動着身體，興奮得說道。
“再唱一支歌，我們還想聽。”
“是啊，是啊，再唱一支。”
“太完美了。”
……
身邊響起一陣陣讚美之聲，一瞬之間，恩萊科好像回到了那喧鬧的人類的城鎮中一樣，那些精靈們在這種時候，倒是和人類沒有什麼兩樣。
恩萊科確實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歡迎你住在我們的領地，你將會發現我們這裡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你就住在這裡吧。”精靈仙奴興奮得說道。
恩萊科確實沒有想到，精靈也懂得挖角，這倒是書中從來沒有提到過的。
正當他爲如何拒絕而犯愁的時候，突然間在他右側傳來憤怒的聲音：“你這個傢伙又不是精靈，幹什麼用精靈的方式道歉？”
恩萊科轉過頭來一看，身邊站着慍怒的菲安娜。
“我不知道你就在附近。”恩萊科諾諾得說道。
菲安娜看了精靈仙奴一眼，她已經猜到恩萊科想說些什麼了，出生在這裡的她，對於精靈們愛惡作劇的性格相當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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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地之中，有通向每一層的浮臺，可以輕而易舉得到達任何地方。”菲安娜淡淡得說道。
恩萊科這才知道，原來精靈仙奴並沒有安着好心，不告訴自己浮臺的事情，讓自己爬這麼多層，這顯然是一個惡作劇。
“好了，好了，這也是爲了讓你出氣嘛。”精靈仙奴不以爲然得說道，看起來她的臉皮出乎預料之外的厚實。
“現在，你還生氣嗎？我爲我剛纔的無知向你道歉。”恩萊科緩緩說道。
“好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菲安娜淡淡得說道。
恩萊科的心情剛剛感到輕鬆了一些，便聽到底下那些精靈們竊竊私語起來。
“嗨，看來還是沒用。”
“是啊，菲安娜還在記仇呢。”
“這樣道歉也沒有用，真是太意外了。”
“如果是我，聽到如此美妙的音樂，什麼怒火都消散了。”
“你當然不同了，菲安娜畢竟有人類的血統，人類很記仇的。”
……
竊竊私語聲不但讓恩萊科感到不自在，同樣菲安娜也感到渾身不舒服。
“你還沒有原諒我嗎？我知道，我對於你的傷害相當沉重。”恩萊科說道。
“我確實已經原諒你了。”菲安娜咬着牙齒肯定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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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猶豫不覺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將右手放在恩萊科被她用膝蓋狠狠撞擊的部位。
“我接受道歉，剛纔踢傷了你，現在我給你揉一揉，我們兩個人扯平了。”菲安娜冷冷得說道。
其實恩萊科早就不痛了，菲安娜的舉動給他帶來了異樣的刺激。
菲安娜同樣也感覺到了恩萊科的變化，惡作劇的念頭突然間從她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
她更加用力得揉搓着那裡。
恩萊科的臉脹得通紅，現在他總算知道“森林妖精”有多麼可怕了，顯然菲安娜仍舊耿耿於懷，想必她要看到自己出醜，這才高興。
恩萊科苦苦得和自己的意志進行鬥爭。
過了好一會兒菲安娜才放過他。
看到兩個人和好如初，精靈們漸漸散去。
不過她們的話題仍舊圍繞着菲安娜和新來的人類。
這令恩萊科極爲尷尬，同樣菲安娜也覺得不好受。
在菲安娜的帶領下，兩個人躲到了一個沒有其他精靈的角落。
那裡靠近領地的邊緣，躺在一道斜坡之上，恩萊科看着遠處地面上的景色。
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方式欣賞大地。
“我真是很不習慣這個地方，和這些精靈們相處，真是一件相當累人的事情。”恩萊科嘆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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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想的完全一樣。”菲安娜淡淡得說道。
“喔？不會吧，這裡是你的故鄉啊。”恩萊科驚奇得說道。
“這裡確實是我的故鄉，不過我並不是屬於這裡的一份子。”菲安娜好像在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她的語調低沉而又充滿了傷感。
“因爲你是一個半精靈？”恩萊科輕聲問道，這一次他不知道還會不會刺激到菲安娜。
“你說得沒錯，因爲我是一個半精靈。”菲安娜淡淡得說道，顯然在漫長的歲月中她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情，因此不再象一開始的時候那樣傷感。
“精靈不喜歡人類？”恩萊科問道。
“這很正常，卡敖奇人並不喜歡萊丁人、索菲恩人，萊丁人也不喜歡其他國家的國民，精靈們也一樣。”菲安娜說道。
聽到菲安娜如此一說，恩萊科立刻啞口無言。
氣氛立刻變得沉重起來。
“你怎麼會跑到人類城市去的？”恩萊科轉變了話題。
“人類的城市？沒有想到你這個人類，還要和我這個半精靈劃清界限。”菲安娜苦笑着說道。
恩萊科連忙慌慌張張得解釋一番，他可不想再引起無謂的誤會。
這一次菲安娜並沒有十分在意，她淡然得說道：“精靈們和人類之間存在着某種協議，其中就包括對於我們這些半精靈的處置方法，半精靈七歲以前在精靈的族羣中長大，然後便會被帶往魔法協會，我們在那裡學習魔法知識。”
“你的同學們，知道你的身份嗎？”恩萊科問道。
“知道，這並不難以猜測，半精靈在最初幾年的魔法學習中，掌握魔法的速度非常迅速，幾乎一教就會，半精靈還能夠象精靈那樣迅速得施展魔法。”菲安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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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定有很多人暗中羨慕你。”恩萊科說道。
“不完全是這樣，人類中有天才的存在，在我的身邊，這樣的天才相當衆多，即便是這些天才，也知道一件事情，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加天才的人存在，六大魔導士便是擺在那裡的最好典範，即便是天才也得經過極大的努力，才能夠達到那樣的境界，更何況在大魔導士這個至高無上的地位之上，還有禁咒魔法師的存在，那已經不是僅僅依靠天才便能夠達到的境界。五百年來出現過幾個禁咒法師？魔法世界是永遠沒有止境的，我的同學們與其羨慕我這個半精靈，還不如羨慕那些大魔導士。”菲安娜充滿了憧憬緩緩得說道。
對於菲安娜所說的一切，恩萊科並沒有絲毫的感覺。
因爲他從來不曾象菲安娜那樣學習過魔法。
在家鄉的時候，維克多無論如何稱不上一個稱職的老師。
這個醉鬼從來沒有好好得給自己上過一堂課。
大多數時間，自己只是按照書上寫的那些知識，依樣畫葫蘆得自行摸索。
後來在魔幻森林之中遇到的克麗絲老師，雖然是一個實力超絕的魔法師，但是她的個性古怪，採用的教育方法同樣與衆不同。
至於莫斯特這個魔族，雖然自己的大多數魔法知識，都是從它那裡得來的，但是它同樣也不是一個正常的傢伙。
除此之外，恩萊科唯一的同學只有凱特，傑瑞和貝爾蒂娜他們三個。
凱特他們絕對算不上菲安娜所說的那些天才中的人物。
那些天才全都聚集在首都索菲恩，接受大魔導士納加的親自指點，對於當初的自己來說，這些天才們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之驕子。
恩萊科絕對沒有想到，這些天之驕子的身上居然揹負着如此沉重的壓力。
“當然，你是絕對不會對此在意，象你這種年紀不大已經站立在力量的頂峰上的人物，自然無法理解那些‘天才’們的想法。”菲安娜不經意得說道。
聽到這句話，恩萊科亡魂皆冒，他第一個念頭便是，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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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底是哪裡使得自己露了馬腳呢？恩萊科回憶着剛纔所發生的一切。
“你的年紀想必和我差不多吧，但是小丑王赫赫威名已經傳遍了萊丁王國，你擊敗了冰雪劍士卡麗恩之後，大多數人都猜測你擁有聖騎士的實力，泰米爾、卡麗恩、隆伊、謎他們四個人原本被認爲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是現在你的鋒芒早已經遠遠得超越了他們。”菲安娜平靜得說道。
恩萊科狂亂的思緒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原來，菲安娜指的是自己作爲劍士的實力，並沒有看破自己的真實身份。
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恩萊科感到渾身乏力，剛纔那場驚嚇確實不輕。
“算不得什麼，只不過我的武技湊巧可以剋制那位冰雪劍士而已。”恩萊科謙虛得說道。
“你以爲我不懂得劍術嗎？卡麗恩如果遇到羅塞維爾或者卡敖奇王國的海格埃洛，他的劍術或許正好被對方所剋制，但是對於以速度和技巧取勝的對手，卡麗恩所擁有的‘星辰’是最強有力的武器。”菲安娜冷冷得看着恩萊科說道。
“對了，你怎麼會到莫妮紗那裡去，聽說你和莫妮紗認識，爲什麼我以前對於你沒有絲毫印象，我不曾記得，有象你這樣身手不凡的人物，出現在莫妮紗的周圍。”菲安娜突然問道。
這下子恩萊科又緊張起來了，這是他最害怕的問題之一。
“將你的本來面目給我看看好嗎？也許我可以想起些什麼。”菲安娜說道。
“不不不，我不能夠讓別人看到我的面容，那會令我失去力量，爲了追求力量，我和邪惡的生靈作了交易，我和莫妮紗小姐認識的時候，我還不象現在這樣強大，你自然不會對我有印象。”恩萊科慌慌張張得解釋道。
“對了，冰雪劍士卡麗恩爲什麼會在那裡，他是慕名而至嗎？”恩萊科連忙轉變了一個話題。
“卡麗恩和莫妮紗從小就認識。”菲安娜解釋道。
“你很關心莫妮紗的事情，照此看來，你和莫妮紗的關係應該相當密切，但是，爲什麼我始終想不起有你這樣一個人呢？”說着菲安娜湊到恩萊科面前，仔仔細細得端詳着他的臉龐。
恩萊科連忙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雖然臉上塗着油彩，但是他仍舊害怕被菲安娜認出來。
“我只是爲莫妮紗小姐感到遺憾和悲傷而已，她那麼年青便失去了生命。”恩萊科惶恐不安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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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她悲傷？”菲安娜淡淡得說道，她轉過身仰躺在斜坡上看着遠處的地平線嘆了口氣。
“我倒是相當羨慕她。”菲安娜緩緩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