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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來之後,恩萊科在大草原上四處轉悠着,熄滅的篝火還陣陣冒着青煙,顯然盛大的晚會在黎明之前剛剛結束,此刻的蒙提塔草原出上息料之外的特別安靜,顯然歡慶節日的草原子民狂歡了一整天,想必現在正在甜甜的夢鄉之中徘徊,蒙提塔人是個勤勞的民族,像今天這樣一大清早起來看不到人煙的景象,一年之中不會超過十次,也許正因爲如此,在狂歡的時候,這些草原的子民都顯得特別放縱自己。
走到圍欄門口,那輛馬車仍舊停放在原來的地方,一切都和自己離開時沒有什麼兩樣,這令恩萊科的心頭感到一絲暖意,輕輕駕着馬車,恩萊科朝着遠方飛駛而去,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感受着清風微微吹拂,又不像騎在馬背上那樣顛簸。
恩萊科最喜歡這種味道,當初他在家鄉的雜貨鋪中,經常聽那些過往旅行家談到駕着馬車四處遊蕩,那種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心曠神怡的感覺,駕着馬車盡情狂奔。
不知道爲什麼,恩萊科感到突然間心胸變得無比寬暢,寬暢得就彷彿這無垠的大草原一樣,過往的煩悶和憂愁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那暴風雨過後的草原變得從所未有的繁茂昌盛,恩萊科的手在身體周圍佈下了風的結界。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拉車的馬因爲驚嚇而慌亂嘶嗚,不過恩萊科是個出色的駕馭者,他很快便控制住了那兩匹馬。魔法的力量作用於馬車底下的那個魔法陣,令整輛馬車漂浮而起,連那兩匹拉車的馬也變得沒有一絲重量。令恩萊科意想不到的是失去了重量,拉車的馬便無力蹬在大地,那亂晃的馬蹄絲毫不能夠給予馬車前進的動力,這確實是他原本沒有考慮過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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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念頭一轉腦子裡面便有了主意,恩萊科走下馬車,他背轉身體用膝蓋夾住馬蹄,這是他在家鄉的時候便已經學會的本領——如何給馬安上馬蹄鐵,摸出一枚金幣。他所擁有的精神振盪雖然還無法令打造刀劍的鐵條熔化,不過對付金幣這樣的小東西倒是輕而易舉。
金幣化作了一面亮晶晶的金色圓盤,恩萊科用指甲輕輕刻劃着那光潔如同明鏡一般的圓盤表面,一個神奇的魔法陣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是個極其簡單的小東西,以往連恩萊科自己也沒有想到過它會有任何用處,用指甲刻劃的痕跡細如髮絲。不過恩萊科並不在意,他往魔法陣裡面輸送了一點點魔力。
魔法陣如同他想像的那樣發揮了作用,強大的精神振盪操縱着魔法能量,令那些刻痕變得深而清晰的同時,也在改變着金屬的特性,就像鋼鐵靠近磁石,同樣也會具有磁性一樣,強大的振盪能量,令這塊小小的金屬薄片之中的每一個微粒,同樣振盪了起來。
雖然那些振盪是如此微弱,不過它們畢竟已經不同於以往,這就是萬物的呼吸,至少大魔導士卡立特如此形容這種神奇的特性,不過更加古老的說法將之稱之爲脈輪。恩萊科對於如何稱呼並不感興趣,他只在意於是否能夠取得成功。
將馬蹄鐵拔下來,把這個金色的魔法陣鑲嵌在裡面,左看右看恩萊科感到相當滿意。兩匹馬四隻馬蹄如法炮製,對於恩萊科來說這簡直輕而易舉,反倒是將馬蹄鐵拔下和安上花費了他不小的力氣,他的手邊沒有合適的工具。
回到馬車上,恩萊科無比欣喜,他滿臉笑容興奮地揮舞起長鞭,長鞭在半空中發出了一記清脆的聲響,滿臉笑容突然間凝固了起來,馬車仍舊一動不動,那兩匹馬胡亂地蹬動地面,彷彿連路都不會行走。
恩萊科皺着眉頭輕輕搔了搔頭!他突然間意識到,這種異想天開的布值對於他本人來說順理成章,不過那兩匹拉車的馬卻未必理解其中的奧妙,如何教導兩匹沒有多少智慧的馬,用一個魔法師的思維來行走,對於恩萊科來說,這又是一個無法解答的難題。
幸好他對於精神魔法頗有了解,恩萊科突然間想起了莫斯特這個邪惡的魔物,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可以稱得上是靈魂之神的降神者,雖然降神的方式顯得有一些稀奇,同時那把暗紅淚珠也突然間從他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既然一把彎刀能夠擁有使用者的意識和記憶,那麼他就應該能夠將自己的意識賦予兩頭有生命有靈魂的生物。
事實上這樣的魔法早已經存在,只不過施展的對象是人類而已,恩萊科將雙手貼在其中一匹馬的額頭之上。
精神魔法的試驗最爲方便,因爲既不用工具也不需要材料,不過一旦發生差錯,後果往往相當可怕,恩萊科甚至擔心,他將不得不自己拉着馬車回去。
※※※※※
駕馭着馬車在草原上飛馳,這種感覺令恩萊科感到心曠神怡,他脫掉了那件厚重的斗篷,盡情地感受着風的洗禮。恩萊科已經忘記了自己駕着馬車飛馳了多久,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簡直好極了。
在他記憶中駕着馬車飛奔,大多數時候是在逃亡,即便不在逃亡途中,心情也絕對不像現在這樣輕鬆開朗,擡頭看看那從雲端露出瞼來的太陽,再感受一下那遙遠的,已經變得相當微弱的魔法標記,雖然恩萊科不像克麗絲那樣是個徹底底的路癡,不過在這空蕩蕩的大草原上他同樣不敢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迷路。
畢竟他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草原子民,再加上茫茫無際的大草原缺乏明顯辨別位署的標記,恩萊科掉轉了馬車,他估摸着中午時分應該能夠回到格蘭特城。
突然間一聲尖銳無比的叫聲引起了他的佳意,那是鷂鷹發出的求救的長嗚。恩萊科很清楚蒙提塔的每一個部族都會飼養幾頭鷂鷹——這些鷂鷹不但能夠充當探路和放哨的衛兵,更是在危急時刻被放出求救的信使。正因爲如此鷂鷹成爲了部族之中最受到寵愛的珍寶,同樣這些鷂鷹也和部族凝結出了深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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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那聲聲淒厲的長嗚,恩萊科彷彿能夠感受到那隻鷂鷹的悲傷和焦急,恩萊科無從猜測這頭鷂鷹已經飛行了多少距離,而孤身一人的他知道自己在那隻鷂鷹眼中,肯定不會是一個值得託付的救援者。那隻鷂鷹會繼續飛向格蘭特城,只有找到聚集在一起的人羣,它纔會落下。
茫茫草原上一眼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但是極力遠眺,恩萊科什麼都沒有看到,顯然危機發生的地方離開這裡還有一段距離。恩萊科不想做徒勞的搜索,求救者的生命恐怕已經危在日歹。他雙臂一振,強大的魔力加強了馬車底部那座魔法陣的威力,整輛馬車漂浮了起來,高高地往空中升去。
那兩匹馬害怕地長聲嘶嗚,顯然這是它們一輩子也沒有嘗試過的經歷。這兩頭沒有翅膀的生物,顯然對於地面漸漸遠去感到無比恐慌。它們是大地的寵兒,不過天空並不屬於它們閒逛的範疇,但是緊緊勒住的繮繩令它們動彈不得,這兩匹馬只能四蹄亂晃高聲嘶嗚。
恩萊科信手在空中劃了一道咒符,風的結界將他團團包裡,馬車在風的推送下,朝着遠方飛馳而去。
一道煙塵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恩萊科掉轉馬車朝着那個方向駛去,漫天的煙塵混雜着陣陣嚎叫的聲音,地面上黑壓壓一片全都是草原狼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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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怕的生物對於蒙提塔人來說永這是無法徹底清除的夢魘一般的存在,在狠羣緊緊包圍的正中央位署,一支遷徙的部族正在那裡苦苦支撐。那支部族顯然屬於常年遷徙的遊走部族。這樣的部族對於蒙提塔王國來說,相當於商人的角色,正是這些遊走部族將精美的絲綢、瓷器帶到了大陸上的各個王國,這些部族沒有成羣的牛羊,而他們的大車比其他的蒙提塔草原上的部族,更爲適合長途旅行。
如果說大多數蒙提塔人生命中的十分之一的時光,是生活在大車之上,那麼這些遊走部族的部民則畢生都在大車上生活。恩萊科看了一眼大車的部署,顯然他們還能夠堅持一會兒,不過他可以想像被包圍在狠羣之中的那些人有多麼絕望。
對於狼羣恩萊科倒是並不在乎,他只是在想應該如何隱藏身分,召喚出滿山遍野的骸骨,可以輕易地驅散這些狼羣,不過如果一日傳揚出去,恐怕難免有人會懷疑自己身處蒙提塔王國,畢竟這個世界上死靈活師並不是那麼衆多,而喜歡弄出這樣排場的死靈活師,恐怕就只有自己和特羅德兩個,也許還是借用那位聖者荷裡的名頭,至少暫時不會有人將他和聖者荷裡聯想到一起。
恩萊科打定主意,他吟誦着咒文,從大地深處將在這裡的無數骨骸召喚了出來。這些可怕的東西一出大地,立刻化身爲身披金色鏜甲、光芒耀眼令人無法逼視的戰士。雖然幻覺並不會令這些骨骸擁有更加強大的戰鬥力,那明晃晃的長劍以及金光閃閃的盾牌都只是虛幻的東西,並不會令狼羣受到致命的一擊!也阻擋不了羣狼的瘋狂攻擊,不過在羣狼的記憶中,擁有被利劍傷到帶來的痛苦,更有過對全副武裝的人類的畏懼。
如果它們佔據數量上的優勢,羣狼或許還不會感到害怕,但是當這些兇殘的野獸看到四周全都被這些人類所包圍,瘋狂的嚎叫轉化成哀哀的嗚嗚,最外圈的羣狼扭頭就跑,而被團團圍困在裡面的狼羣則奮力突圍,雖然骨骸脆弱得不堪一擊,不過有源源不斷的骨骸冒出來,它們的數量幾乎沒有窮盡,更何況沒有生命的骨骸用不着擔心會再一次死亡,而那些兇悍的羣狼畢竟都只是血肉之軀。
嗚嗚轉變爲哀嚎,剛剛死去的狼立刻加入了金色戰士的行列,它們的利爪撕開了同類的身體,它們的尖牙穿透了同類的脖頸。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戰鬥,因爲戰鬥的一方根本不用畏懼死亡。
煙塵漸漸平息,蒼茫大地之上看不到一隻狼的蹤跡,只有滿地鮮血證明了剛纔那場戰役的慘烈和殘酷。
突然間那原本緊緊圍攏在一起的大車分開了一道缺口,那些部民紛紛從裡面奔了出來,他們中有老人和孩童,更有不少哀哀哭泣的婦人,所有人都朝着空中跪倒在地,他們匍匐着緊貼地面,那神情充滿了虔誠和恭敬。對於恩萊科來說,高高在上受人崇敬的時候並不是沒有,不過像這樣受到頂禮膜拜還是第一次。這如同敬拜神靈一般的禮節令他感到不知所措。
他掉轉馬車正想盡快回到格蘭特城裡,陸陸續續又出來的那些部民,令他停住了腳步,他現在才知道爲什麼最先出來的都是老者、女人和孩童,這一次出來的都是成年男子,他們行動艱難,身上傷痕累累,更有不少是被擡出來的,那些躺在擋架上面的人看士去奄奄一息,雖然沒有貝爾蒂娜那慈悲仁愛的胸懷,不過恩萊科也不是個冷酷無情見死不救的人物。
不過神聖魔法可不是他的擅長,那個聖盃又不在他手上,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令他們到達格蘭特城,將這些傷員帶到安其麗的身邊,由牧師來處置這些傷員,想到這裡恩萊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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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幻術魔法籠罩在自己身上,他的馬車在一瞬之間變成了金光燦燦的諸神的坐騎,耀眼奪目的光芒令人眼花擦亂。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來,這輛馬車是用破舊的藤椅和兩個舊車輪裝配起來的簡陋貨色。
在他們的眼裡金色的扶欄上雕刻着一叢盛開的玫瑰,金色的車輪上裝飾着蔓藤的圖案,流雲般的金色轅架鎖住兩頭高大神駿的戰馬。這輛金光閃閃的馬車之上,乘坐着他們至高無上的聖者荷裡,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聖者荷裡的臉上戴着金色的面具,他的頭髮在風中飄舞,他的全身籠罩在片金色之中,唯一和傳聞有所不同的好像就只有高度,不過沒有人敢於質疑聖者荷裡的身高。
“所有人全都上車,把你們的牲口也趕上大車,將所有的大車用最牢固的鎖鏈連接在一起,我要帶你們前往格蘭特城。”恩萊科高聳的對衆人說道。爲了顯得莊嚴神聖,他用魔法令自己的聲音顯得異常洪亮,對於至高無上的聖者荷裡,蒙提塔的子民自然唯命是從。
無論是老人還是婦女,立刻忙碌起來,鐵製的鎖鏈對於蒙提塔人來說,並不那麼容易弄到,不過用牛皮擰成的繩索同樣牢固異常,所有的大車一輛接着一輛掛在一起,那長長的一串令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議,因爲他們無法想像,聖者荷裡如何用他那輛金色的馬車拖動這樣長的一串大車,即使那兩匹神馬擁有巨人的力氣,拉車的繩索也無法承受住如此巨大的力量,不過沒有人會直疑聖者荷裡,因爲聖者荷裡是草原上所有人都信奉敬仰的神明。
恩萊科信步而行,這一方面是爲了檢視那些牛皮繩索,他可不希望半路上斷掉一兩根繩索,萬一出現這種狀況!很可能會要了車上之人的性命,另一方面,恩萊科將漂浮魔法施展在每一輛馬車上面,他用食指將漂浮魔法的魔法陣,畫在了大車側面的護欄板上。
令恩萊科感到奇怪的是,大車之上並不僅僅只有那些部民,還有不少人躲在大車之上始終不出來,而最不可思議的便是,那些人從衣着打扮上來看顯然來自卡敖奇,恩萊科至少知道一件事情,卡敖奇人絕對不受蒙提塔人的歡迎,但是這些一人顯然不是俘虜,他們甚至能夠享受到特殊的款待。
恩萊科同樣也知道一件事情,這些蒙提塔遊走部族雖然近似於商人,不過他們並非像真正的商人那樣唯利是圖,事實上每一個蒙提塔人多少都有些不可理喻。恩萊科很清楚只要觸犯了他們的傳統和信仰,他們會不惜以生命來捍衛和證明,是什麼原因今這些象提塔人接受他們的敵人,是什麼原因含這些一卡敖奇人免於敵意,甚至被當作最爲尊貴的客人款待。
一邊描畫着漂浮魔法陣,恩萊科一邊思索着這個問題,完成所有的工作之後,恩萊科朝着那位年邁的族長走去。
“爲什麼車上會有卡敖奇人?”恩萊科問道,不過他立刻發現他用錯了問話的語氣,那位老族長顯然以爲他們的聖者討厭這些卡敖奇人,老族長立刻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
“至高無上的聖者荷裡,請你平息心中的怒氣。這些卡敖奇人並非我們的仇敵,他們來自和我們相鄰的那些卡敖奇郡省,他們信仰仁慈渴求和平,他們信奉的神靈是生命女神,一位善良的神明,卡敖奇的暴君令他們離開自己的土地,您的使徒這一代桑特大人命令我們協助這些卡敖奇人逃離,總共十五支部族來往於荒漠和格蘭特之間,我們是其中的一支,我們和另外五支部族同行,我們比其他人晚出發兩天,就爲了等候這最後一批逃亡者,一路之上我們遇到了無數艱險,那些卡敖奇人是朋友而不是仇敵,是他們治癒了傷者,要不然我們的損失可能更加慘重,肯安達苟的喔卡在此請求,至高無上的聖者荷裡,不要驅逐這些善良的卡敖奇人。”
恩萊科點了點頭,說道:“讓你的部民做好準備,我們立刻就要出發前往格蘭特城,讓所有人躺在大車上面,緊緊抓牢大車前面的護欄,你們將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飛奔,我不希望任何人從大車上面掉落下去,令死者復活並不是我所擁有的能力。”
看到那位族長再一次誠惶誠恐地想要跪倒在地,恩萊科一把拉住了他的身體,“不要再將我當作神明看待,我只是一個人而已,只不過我擁有你們所不具有的力量,同樣也不要再叫我聖者荷裡更不要再對我頂禮膜拜,如果你的內心令你無法接受這一切,那麼就將此當作是我的命令。”
說着,恩萊科朝着自己的馬車走去,馬車的後面早就拴着兩根長長的牛皮繩索,那位族長誡惶誠恐地朝着第一輛大車走去,他要去宣佈聖者荷裡的旨意,對於蒙提塔人來說,聖者荷裡的任何話都不能夠違背,但是那些卡敖奇人卻不會這樣認爲,特別是那些生命女神的信徒,在他們心裡除了生命女神希裡妮絲愛蓮娜和那至高無上的父神,根本就不存在其他任何值得崇拜的神明。
不過他們對於聖者荷裡多少有所耳聞,這位介於英雄和神明之間的人物,在魔法帝國還興旺發達的時候,便已經受到草原人的傳頌,作爲近鄰他們,自然對此知道得一清二楚,同樣他們也很清楚,在蒙提塔人面前表現出對聖者荷裡絲毫的不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對於宗教充滿了狂熱的他們,自然不會去冒犯別人對於另外一位神明的狂熱信仰,更何況,恩萊科那令人驚歎的出場,多多少少也起到了一些作用,在那些生命女神看來,這位聖者荷裡至少也是某位神靈身邊的使者,那神聖莊嚴的模樣以及令人歎爲觀止的力量。雖然無法動搖他們的信仰,不過多多少少有一些敬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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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爲如此,沒有人違拗這位聖者荷裡的意思,所有人都躺在了大車之上,他們的雙手緊緊握住大車前面的扶欄,那些動彈不得的傷員則用繩索牢牢繫住,每一個人都等待着出發時刻的到來,同樣每一個人都想看看,聖者荷裡會再一次創造出怎樣的奇蹟。
不過當大車真正開始行駛起來的時候,幾乎每一個人都顯得驚惶失措,到處都是驚叫聲,在身後的原野上留下了長長一串尖聲呼叫的聲音,狂風呼嘯着掠過每一輛馬車,那些蒙提塔人還算好些,這頂多令他們回想起風暴來臨的情景。但是那些卡敖奇人從來沒有經歷過草原上的風暴,他們不由自主地驚惶失措,更何況他們還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要被甩出去一般。雖然緊緊拉住扶欄,但是身體仍舊不由自主地朝下滑去,不但卡敖奇人,甚至連蒙提塔人,也對此感到難以遏制的恐懼。
值得慶幸的是,持續了片刻之後,這種恐懼漸漸平息,因爲那向後拉扯的力量正漸漸消失。當大車最終變得平穩下來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很想揭開車帳仔細觀瞧,那呼嘯的狂風再一次引起了一連串驚叫,那些看到草原和大地正在飛速朝着身後掠去的人們,無論是蒙提塔人還是卡敖奇人都嚇得面如士色,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難以理解的奇蹟。
只有在最前面駕馭着馬車的恩萊科一個人感到洋洋得意,他爲自己的成功感到高興。拉着長長一串大車在草原上飛奔,恩萊科甚至感到自己有些忘乎所以。他回過頭來看了看身後,令他感到寬慰的是沒有一輛大車脫離,也沒有一個人被甩去。
唯一令他感到遺憾的,就是身後的草地上那灑落一地的鍋碗和器皿。畢竟這些大車只適合緩緩前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急速飛奔。恩萊科原本還擔心狂風會將大車的頂蓬吹走,幸好遊走部族的大車打造得異常堅固,這些大車既是他們的家是抵禦威脅的城堡,除此之外還有那可怕而又致命的風暴,這是蒙提塔草原上最大的噩夢。
心情放鬆下來之後,恩萊科更是催動那兩匹拉車的馬兒盡情飛奔,漂浮術令那兩匹馬甚至連自己的體重都感覺不到,因此激烈的狂奔根本就消耗不了它們多少體力,唯一阻擋它們前進的就只有風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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