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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晶瑩剔透的藍寶石鋪在桌子上面,莉拉這個小丫頭兩眼放光,愛不釋子地在寶石堆裡挑來撿去。
和她——樣興奮的,便是那個金色的小東西,這個小東西顯然和精靈一族一樣有着相同的特性,看到美好的東西就想要據爲己有。
只不過,那金色的小東西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家,有的只是——個當作牀的聖盃而已,因此,根本就沒有地方能讓她存放她心愛的收藏品,所以唯——的樂趣便是在寶石堆裡打滾,搬搬這塊、摸摸那塊。
只有安其麗對此照動於衷,她只是挑選了兩塊最爲晶瑩剔透的,拿在手裡觀賞着。
而長桌的另——頭,克麗絲則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她眼前的那一堆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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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生成這些寶石之前,將雜質過濾一遍會好得多。”她拿着一塊拇指大的深藍色寶石說道:“這些東西的質地不純,而且裡面的雜質根本就沒有規律,亂七八糟,甚至遺殘留着植物殘骸之類的東西。”
“我並不打算用這些寶石換取金錢。”恩萊科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所在意的是,這些藍寶石所蘊涵純正無比的風屬性能量。”
“強倒是很強,你打算用它們來做什麼?如果是封存火屬性魔力的紅寶石也許還有些作用,我記得當初,在海上遇到的那些卡敖奇戰艦,上面配備的駑炮威力確實不錯,難道你打算用爆發出來的閃電殺傷對手?”克麗絲不以爲然地說道,她自己便是操縱閃電的好手,自然最爲清楚閃電的侷限之處。
“魔法除了用於破壞,還有很多其他用處,在我看來,風系魔法顯然最有用處,其中至爲簡單的,無過於漂浮術,一個學習風屬性魔法的魔法師,所學會的第一個魔法必然是漂浮術,漂浮術的用途極爲廣泛,而對於蒙提塔草原上的牧民來說,遷徙是最爲麻煩的一件事情,他們所需要搬走的是整個部族,你也曾經經歷過那沒日沒夜的長途跋涉。”
恩萊科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旁邊莉拉的臉上也沒有了剛纔那興奮的神情。
恩萊科輕輕地捏着一小塊藍寶石,那塊藍寶石只有黃豆大小,“漂浮魔法另外一個好處,那便是用不着消耗多少魔力,這樣大小的——塊號寶石便足以令一個人浮在空中整天時間。
而我又並不打算令大車脫離地面,事實上,我不曾希望沒有一點重量,那隻會令大車爲之傾覆。
一塊稍微大一些的藍寶石,配上水晶和其他一些東西,佈置成爲一座減輕重量的魔法陣,對於大多數的大車已然足夠,足以讓部族往來於邊境和格蘭特城。
如果魔法陣佈置的再精細和周密一些,並且不介意外型過於奇特的話,我甚至能夠作出——輛能夠支撐半年之久的馬車。”
“原來你研究了半天,僅僅只想弄一個漂浮裝置,你所謂看得着、摸得着的研究,也實在太過簡單了吧。”克麗絲的神情更加不以爲然起來。
顯然這樣的成果,絕對不會放在她這位高人的眼中。
她撇了撇嘴,淡然地說道:“既然你只想要研究這種簡單東西,爲什麼卻沒有想到利用那些堆在外面的垃圾?那些垃圾只是雜質多了——些,不過裡面蘊藏的魔力,無論是純淨度還是濃度都和這些毫不遜色。”
恩萊科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那些顆粒實在太小,而將幾百顆合併成爲一顆所需要花費的功夫,還遠不如重新制造一批寶石來得容易,更何況拼合那些散碎寶石的工作,又不能夠讓普通工匠去施行,做這項工作的,至少也要是一個見習以上的魔法師。”
“你的腦子顯然被很多常理所淤塞了,你剛纔還在嘲諷我,僅僅看重魔法的強大破壞作用,難道你自己也不曾存在誤區?你顯然將魔法的用途侷限在了大的方面。
難道漂浮術只能夠施展在大車上面,難道只有托起一個人的重量,才能夠被稱作爲有用?爲什麼要用你貧乏的想像力,約束這個簡單而又方便的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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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看來,你完全可以整理小一套簡單實用的原理,配上魔法陣,以及你所謂的精細周密的設計,還有你剛纔提到的奇特外形,然後將所有這一切都拆散開來,扔給那些魔法師們。
我向你保證,他們之中,哪怕是最爲差勁的傢伙,都能夠按照你的意思,將這些東西準確無誤地組合起來。
也許他們在摸索之中,會發現很多異想天開的主意,而你所需要做的,僅僅是將那成堆的垃圾,分發給他們,充當研究所需要的試驗材料,然後你便可以像個農夫似的,時而到底下去走一次,也許能夠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果實。”
聽到克麗絲這樣一說,恩萊科驚詫地望着她。
這實在不太像他所熟悉的那個兇蠻霸道、自以爲是的瘋狂女人。
“看什麼看,難道我說錯了嗎?”克麗絲瞪了恩萊科一眼說道:“這是當初我在納加門下的時候,納加用來教導我們的方法。”
“原來是納加大師的高超智慧!”恩萊科點了點頭,神情肅穆地說道。
不過立刻一陣強烈的電擊,令他猛地跳了起來,值得慶幸的是,電擊不像以前那樣強勁和猛烈。
恩萊科忐忑不安地看着克麗絲,只見克麗絲的右手正搭在桌子上,而她的嘴角浮現出——絲冷笑,那絲冷笑之中帶着三分慍怒,三分嘲諷、其餘的則全是惡作劇的味道。
“嗡嗡”聲中,那個金色的小東西也晃晃悠悠飛了過來,顯然她也想從中湊一腳。
不過小東西被安其麗在半空之中攔截了下來,安其麗握着氣鼓鼓的小東西,輕輕地彈了彈她的額頭,作爲懲罰。
恩萊科卻不敢對克麗絲作同樣的事情,在這個家中,懲罰的權力始終牢牢掌握在克麗絲陛下的手中。
“不過我確實得承認,納加教導弟子的手段相當高明,他從來不約束我們應該如何學習魔法,事實上他一直讓我們自己尋找魔法師的定義,一直以來,他都將每一個學生當作是共同進行魔法研究的同伴。”克麗絲悠然地嘆了口氣說道。
恩萊科還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克麗絲如此看重另外一個人。
正因爲如此,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對於大魔導士納加的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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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納加傳授我們一個新的魔法,總是會在傳授結束之後,勸我們多試試多想想,他甚至鼓勵我們改變原來的魔法,看看會有什麼樣意外的結果。
同樣的,他也從來不限制我們學習的方向,就拿希茜莉亞來說,她一下子選擇了水系和土系兩個領域,這對於當初的她來說,確實難以想像,幾乎每一個人都勸告她放棄其中的一門,唯一的鼓勵便來自納加。”克麗絲緩緩說道。
恩萊科倒是很想聽聽,大魔導士納加曾經給予過這位長公主殿下什麼樣的指點,想必這位長公主殿下和希茜莉亞一樣,是大魔導士納加的弟子之中最令他頭痛的特殊人物。
“聽說納加大師擁有精靈一族的血統。”恩萊科忍不住問道,這位大魔導士原本就是他從小便極爲敬仰的傳奇人物之一。
“那倒是真的,他家的族譜之中,有兩個精靈一族的名字,最近的那個是他的外曾祖母,正因如此,納加有一對尖尖的耳括,這令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好笑。”克麗絲微笑着說道,她的笑容之中沒有絲毫嘲諷的意味。
“這倒是真的,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很喜歡那位大鬍子的爺爺,而且最喜歡的便是拉扯他的鬍子,還有揪他那尖尖的耳朵。”旁邊的安其麗也嬉笑着說道。
恩萊科實在沒有想到,天使般的安其麗居然也有頑皮胡鬧的時代。
“我還記得凱琴島上有很多精靈,擁有精靈血統的人類更是不少,那時候,我每見到一個以前沒有見過的小朋友,便肯定會要求看一下他們的耳朵,大多數時候只是因爲好奇,不過也有一些惡作劇的意思在裡面,因爲小時候,擁有精靈血統的孩子,總是極力掩飾自己的特徵,這讓我們普通的孩子更加感到好奇。”安其麗說到這裡吐了吐舌頭,她活潑的樣子同樣迷人。
“別說擁有精靈血統的人類,索菲恩王國甚至存在着擁有妖精一族血脈的人。”克麗絲不以爲然地說道。
克麗絲翹起食指,朝着恩萊科指了指說道:“你眼前不就擁有——個絕佳的標本?你所喜歡的人就可以稱得上是半個妖精。”
克麗絲的話令恩萊科感到極爲尷尬,不過更加尷尬的,恐怕是安其麗和那金色小東西望向自己的異樣眼神。
正當恩萊科進退維谷,不知道如何化解這無比尷尬的氣氛,突然間他感到從很遙遠的所在,傳來一陣隱隱約約有些熟悉的魔法波動。
克麗絲同樣感覺到了這意外的“來訪者”,這種魔法波動實在太異乎尋常,以至於只要有稍微一絲能量波動,便逃脫不了擁有精神振盪者的感應。
“好像有個死靈法師進了格蘭特城。”克麗絲看了恩萊科一眼說道:“也許是你的某位老相識。”
恩萊科同樣緩緩地點了點頭,因爲從那種熟悉的感覺之中,他絕對可以確認,來訪者正是邪法師特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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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特羅德,恩萊科一直感到極爲矛盾,這位面目猙獰的邪法師卻有着一顆正直的心,而且在他眼裡,特羅德是給予他諸多指點的長者和導師。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特羅德原本應該是最親密的好友。
而且特羅德也確實無數次幫助過他,最後那次不但幫助了他逃離德雷刻絲的追捕,同時也幫助他成功地吸引了海格埃洛的目光。
令海格埃洛放棄了對公主殿下一行的搜捕,而連夜兼程趕往千里迢迢之外的北面邊境。
不過恩萊科同樣也非常清楚,特羅德對於海格埃洛以及他母親那異常複雜的感情。
那曾經擁有過的深深的愛意,顯然至今未曾熄滅,只不過現在卻被特羅德深深地隱藏在他那恐怕的外表之下。
正因如此,恩萊科確信,特羅德絕對不會真正背叛海格埃洛。
突然間,恩萊科感到靈魂之中有一陣極其輕微的波動,顯然特羅德也同樣發現了他的存在。
死靈法師是一種極爲獨特的魔法師,和其他魔法師孑然不同的是,死靈法師所尋求的,並非是某位神靈所代表的力量。
事實上,死靈法師所研究的領域往往涉及冥神、靈魂、生命這三位神靈所代表的秩序。
也許正因如此,死靈法師之間總是行着一種莫名的靈魂方面的聯繫。
不過恩萊科無從猜測,特羅德是否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畢竟現在的他,已然擁有了精神振盪的力量,因此僅僅依靠那細微的感應很難確定,他便是當年那個實力薄弱的小魔法學徒。
天空之中籠罩着厚厚的烏雲,雖然是在白天,但是陽光絲毫都無法穿透厚厚的雲層。
天地間一片幽暗,而耳邊所聽到的只有嘈雜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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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狂風暴雨之中,邪法師特羅德就像是一座塑像一般,站立在大街的正中央。
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肆虐的狂風以及那來不及流淌出去的積水。
在狂風的吹拂之下,佈滿積水的街道上,捲起了陣陣迅疾的波濤。
特羅德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不遠處站立着的那個人身上。
雖然他從來沒行見過這個人,不過對於她的經歷卻瞭如指掌。
邪法師特羅德同樣也隱隱猜測到,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好,尊敬的王后陛下。”特羅德緩緩說道,他的語氣充滿了恭敬,但是卻擺開了一副準備應戰的架式。
看到眼前的邪法師表現出敵對的模樣,大魔導士希茜莉亞卻絲毫不爲所動。
因爲她同樣也很清楚,邪法師特羅德應該已經猜到,爲什麼她會站在這裡等候他的到來。
有所認知的特羅德,絕對不會真的和自己爲敵,現在他恐怕僅僅只是故作姿態而已。
不過他爲什麼如此做,卻有些耐人尋味。
是因爲他不想背叛海格埃洛,以及那個他至今仍舊深愛着的情侶愛人?
還是因爲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卡敖奇人,對自己的祖國有着深深愛戀之情?
“你應該很清楚我爲什麼會站在這裡,你當年的老師梅龍主祭讓我在此時此刻將一些東西交給你。”希茜莉亞說着緩緩伸出了雙手,在她的手裡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扁扁的盒子。
邪法師特羅德對於希茜莉亞所說的一切並沒有什麼懷疑,他平靜地看着那個扁盒子緩緩朝着他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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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所熟悉的東西,那原本是他的老師大主祭梅龍一直帶在身邊的重要物品。
當時所有人都感到極爲奇怪,老師梅龍對這個扁盒無比看重,甚至從來不讓任何人碰觸這件東西,更沒有人知道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什麼。
待羅德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仍舊接過了那個扁盒。
他緩緩地打開了盒子。
希茜莉亞遠遠地站在大街的另一端,她猜測着那個盒子裹面到底放了些什麼東西。
當初大主祭梅龍交給她這個盒子,並且同時給予了她兩個預示,所有這一切巳然過去將近二十年時間。
這十幾年裡面,她一直在猜測盒子裡面放着什麼,甚至有好幾次產生一種衝動,想要將盒子打開看個明白。
不過她最終成功地抑止了這些衝動。
看着遠處彷彿籠罩在一團黑暗之中的邪法師特羅德,希茜莉亞並不知道,大主祭梅龍讓自己轉交的這件遺物,是否能夠令這位與衆不同的超級魔法師退卻。
希茜莉亞並沒有把握,能夠依靠力量戰勝這個邪法師。
因爲利用死靈魔法改造了自己身體的他,很難被徹底消滅。
雖然眼前這個邪法師,還遠遠稱不上擁有不死之軀,不過人類的身體所擁有的大部分要害,早已經從他的身上消失殆盡,而且那些原本致命的部位,現在更被改裝成爲了可怕的兇器。
所以,他們這些超級魔法師們全都公認,作爲一個冷僻而又充滿神秘的對手,邪法師特羅德甚至遠比身爲禁咒法師的科比李奧,要難對付得多。
正因如此,雖然大主祭梅龍的預言之中,並沒有顯示出有危險存在的痕跡。
不過希茜莉亞仍舊爲此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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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幸的是,現在是風暴肆虐的時候,這狂風和暴雨能夠令她的實力成倍獲得發揮。
希茜莉亞早巳經打定注意,只要邪法師特羅德一有意外的舉動,使先發制人用寒冰將他封凍起來。
這恐怕是唯一穩妥的辦法,同樣也是令損失減到最小的作法。
希茜莉亞緊緊地盯着邪法師特羅德,緊緊盯着特羅德那輕輕打開扁平盒子的雙手。
令希茜莉亞感到驚訝的是,特羅德顯然並沒有仔細觀瞧那個盒子裡面藏着的東西。
他甚至沒有將盒子徹底打開,盒子僅僅只是被打開了半扇,特羅德好像正用手輕輕撫摸着放在裡面的東西。
希茜莉亞絕對不會以爲,那僅僅只是大主祭梅龍請自己轉交給弟子的一件紀念物品。
要不然梅龍也用不着如此鄭重其事,更用不着顯露出那淡淡的黯然傷神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希茜莉亞看到邪法師特羅德輕輕地將盒子合起。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嘴角邊吐出一片白色的水氣,水氣在凜冽的寒風吹拂之下迅速飄散,不過這陣白霧卻彷彿是在證明,眼前這位恐怖可怕,看上去不像是活人的邪法師,確實擁有着生命的氣息。
“想當初,你爲什麼要離開蒙提塔王國,穿越卡敖奇去往索菲恩?”邪法師特羅德淡淡地問道。
希西莉亞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她愣了愣,畢竟實在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可怕得彷彿是死神一般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問出這種問題的人物。
希西莉亞皺緊了眉頭想了一會兒,事實上,她在這近二十年時間裡面,也不停地詢問自己這個問題。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希西莉亞最終決定,向這位面目猙獰的邪法師敞開自己的心扉,因爲她確信無論眼前這個人的外表有多麼可怕,他所研究的魔法有多麼邪惡,能夠看透未來的智慧之神的代理人所確認的弟子,絕對不會是一個真正的邪惡之徒。
“我去往異國他鄉尋求力量,是爲了我身邊的所有人,我從來不認爲自己擁有無比寬大的胸懷,心中包藏着對於蒙提塔王國的熱愛。
即便我現在的心中確實有這樣的熱愛存在,不過那也是等到我被蒙提塔人高高推上了這個寶座之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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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這個位置上,令我感到一種責任感,同樣也令我希望能夠對蒙提塔草原上的人民有所回報。”希茜莉亞坦然地說道。
肆虐的狂風席捲過街道,將地面上的積水激起陣陣波濤,在暴風雨中,那兩位實力超絕的魔法師靜靜地站在那裡。
沉默,無盡的沉默。
在這暴風驟雨之中,這種沉默令人感到壓抑。
而希西莉亞心中卻另有一番滋味,她還得提起全部的精神,密切注視着對方的一舉一動。
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就彷彿一場賭局已然開始,而且她已經將籌碼押在了賭桌上而,但是對方始終遲遲沒有響應。
希茜莉亞感到自己的神經繃得越來越緊,就彷彿是——張拉滿弦的弓,但是偏偏她已經將箭發了出去。
沉默,仍舊是一片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邪法師特羅德轉過身來朝着遠方漸漸離去。
希茜莉亞雖然知道危機已然過去,但是她無從猜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剛纔那番對答,到底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
“特羅德先生,我想冒昧地問您一句,您打算站在哪一方?是跟隨您的老師大主祭梅龍,還是替海格埃洛勳爵爲虎作倀?”希茜莉亞急切地詢問道。
這番問話並不是梅龍的意思,完全是她自己自作主張。
特羅德頭也沒有回,他站立在暴風雨中間,彷彿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骸。
過了一會兒之後,這位邪法師嘆了口氣,那聲嘆息彷彿將他所有的情感都傾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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