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总之,能替许家再生出个儿子这才是正经的,许氏生那么多,不也是没人笑话她么。
许张氏一番心里调整后,又满怀希望。
书言被客客气气地迎进许府,又被客客气气地送出府。
“小娘子,”杏香福身,没有立刻起来,“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小娘子多多海涵。”
书言迈下台阶,杏香追跟而上。
到了药铺,书言照着杏香和桃香以及许张氏分别配了两副药。
叮嘱她,切记不能和许张氏的混在一起,毕竟一个已经生养过,滋补的方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杏香连声应下,付了银子,宝贝似地回了许府。
书言没有立刻回卫家,而是沿着大街闲逛了大半段路,最后在离县衙斜对面找到了间铺子。
房东一看是个小娘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八十两银子,一分不少。”
书言已经把这一间屋子的上下两层都看了个遍,小是小了点,胜在深度还可以,后院还有发展空间,于是压价道,“五十两银子,多一分都不买。”
“不买拉倒,我还不卖呢,”房东横得不知道自己在卖什么似地,扭头进屋。
正要关门之际,书言的脚踩进门槛,“老板,你这屋子都空了大半年了,你再不卖就卖不出去了。”
“胡说!”
“我没胡说,”书言愣是把自己瘦弱的身子挤进了屋,解释道,“你这屋子是因着斜对面是衙门,所以才租不出去,我虽然是小姑娘,你也不能这么狮子大开口啊。”
房东没想到小小姑娘一个,居然直中要点,说话不免结巴起来,“你……你……”
书言把屋门一拉,指着衙门道,“衙门门口,不是有天击鼓鸣冤哭哭啼啼,就有命案要案发生,做生意的最怕这个,所以这是你卖不出去的缘故。”
“你这个丫头片子……”房东伸手脱下鞋子,正要赶书言走。
怎料,鞋子刚上手,忽然就不见了,一道阴影落下,“啪啪啪”房东的后背被拍了好几下。
“谁……谁啊?”房东转身,鞋拔子毫无预兆地往他嘴巴拍去。
书言看清楚来人是蒋行知时,顿时底气十足。
“你……你居然还有帮手?”房东故作冤枉,“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
“我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我若真动手,你脑袋早落地了,”蒋行知‘客气’地拍了拍房东肩头,“差一点就正对衙门了,名声好不好,问问就知道了,我家小娘子愿意买你家屋子,赶紧收钱滚蛋了才好,免得空一辈子。”
房东翻了个白眼儿,今天算他倒霉,居然碰上不好忽悠的,这铺子啊,的确是做什么都亏。
五十两虽然还亏,但总好过卖不出去,于是拿了契约,写下大名,交了钱,买卖就完成了。
“卫书言?”房东瞄了眼书言,好似很奇怪。
“正是,”书言福了福身,将铺子契约妥帖收好,为半价买下理想中的铺面而骄傲。
房东又问,“是卫先生家的大闺女?被退婚的那个?是不是有九个弟弟那个?”
蒋行知听得脸都绿了,要不要问这么清楚,而且都还是人家小娘子的私事。
“你这个人……”
“就是我啊,”书言笑道,似乎并不介意房东这么问话,“大叔问我是不是被退婚那个,莫不是有好的公子介绍给我?”
蒋行知难以置信地望向书言,小娘子她要干什么?
房东连连摆手,“开玩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