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卫老爷子过来,也是因为他那点风光的事儿?
卫柏舟沉沉地应了声‘嗯’后先迈进了镖局。
蒋行知倒了茶,恭顺地站着,俨然一个等着训话的孝顺儿子。
“听说你又为腾云县做了个件好事,”卫柏舟端着茶盏,借着青烟观察蒋行知。
蒋行知恭敬作揖,“这是我应该做的。”
卫柏舟看似赞赏地点了点头,垂眸看着茶盏,吹开茶叶,啜了口茶后说道,“言儿把事情的经过都与我说了。”
嗯?蒋行知蓦地愣了愣,言儿真这么说?
“后生可畏,没想到你还是条汉子,”见蒋行知不为所动的模样,卫柏舟又呷了口茶,补充道。
蒋行知的酒醒了大半,老爷子面上是在夸他,可他愣是没听出多少真心实意来。
言儿那机灵鬼,怎么可能会和他说这两夜都在外头的事情呢?
按着老爷子的脾气,那是拿着砍刀杀到镖局都有可能,怎么还会这么好说话?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试探。
“老爷子过奖了,”蒋行知连忙躬身作揖,“卫娘子不曾亲眼所见,其中必有出入,老爷子若是得空,晚辈可详细于您说说。”
卫柏舟眯起双眼,这份打量倒是多了老谋深算,他居然说言儿不曾亲眼所见,那是说他这几日不曾与言儿碰面喽?
到底是不是真的?
蒋行知大大方方给卫柏舟打量,反正知道他来这儿有可能是套话来的,便又沉稳了几分。
卫柏舟没套到话,自然是待不住了的,不等稍坐便起身告辞了。
蒋行知紧身相随,“我送您。”
“不用了,”卫柏舟断然拒绝,大步离开了镖局。
蒋行知抹了把额头,上头有微微的细汗,都说读书人温厚敦实,他瞧着就不是这么回事情,方才还好没得意忘形,将自己和书言那点小秘密给说出去。
正欲回去,他便发现周身有股不太寻常的气场,可又说不上来,看到卫柏舟没入夜色,稍稍思忖后便跟了上去。
等人安全进府,他才放心。
“偷偷做好事,又不让人知道,砚行,你可很是伟大,”
一道声音来自身后,蒋行知缓缓转身,见到了有些日子未见的洛水。
而今的洛水早不复当日柔和,虽然他面上带着笑,可那双眼却有着难以言喻的阴沉。
蒋行知对他最后的消息只停留在去才买珍珠的事情上,之后便是杳无音讯,直到今日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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