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淑云很清楚要想在蒋府立足,除了必须要聪明智慧之外,还有强大的财力支撑。
“素娟,”她唤来素娟道,“把我那座宅子里的金银找人挖出来装箱。”
“夫人?”
“是该让它们见见光了,”莫淑云道。
素娟便带着喜欢去卫宅旁边的宅子。
书言知道隔壁有动静,却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初五一过,这个年也过得差不多了。
还剩下两天备嫁,除了担心蒋行知安危之外,并无其他可操心的了。
“小姐,五皇子来了,”书言午觉刚睡醒,便听到袁静在床帐外头禀话。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书言慌里慌张地下地,险些头重脚轻栽出去,被袁静扶了一把,“您小心。”
书言穿上鞋子,说明自己着急的原因,“我找人打听过砚行的行踪,都被人拦下,除了五皇子没人有这本事了,我得问问他看,砚行如今到底身处何地,人是否安全?”
袁静连忙拿了披风跟在书言的身后。
到了花厅时,书言便看到洛水站了起来,“砚行如今是何情况?”
“他很好,”洛水倒是直白,没有提各种要求和拐弯抹角,“我来这边就是要告诉你他的情况,另外你不要派人过去打探了,有消息的话,我会来告诉你的。”
“人没事就好,寒舍便不留五皇子用茶了,”书言示意袁静送客,不是她卫书言一点儿好客之道都没有,而是洛水太不安好心了。
对于书言的态度,洛水已经习以为常了,“初八便是你们的好日子了,这些是我的礼。”
说完,从袖内摸出一沓银票出来。
送礼?
亏他还记得这个?
书言拿起来,一张张地数,整整百张一千两的银票。
“你们卫家也不是富裕的人家,加上你兄弟都还小,没来给你撑场面,你把银票兑成银子,回头抬进将军府,也算是给自己壮壮气势,”洛水又从容地坐了下来,“这京城和你们腾云县不一样,你的身价代表了你的地位,你嫁妆多,下人们自然也高看你几分。”
“是么?”书言是喜欢银子,但是也要看人,比如洛水这害人精的银子,她就不会要,“那我真是要谢谢五皇子给的体面了,我能问五皇子一个问题么?”
“请说。”
“我拿五皇子的银子,回头砚行出事,我能责怪五皇子吗?”问完,书言勾出一抹耐人询问的笑容。
洛水叹息道,“砚行这是为了国过了百姓,为了……”
“你甭跟姑奶奶扯这些,”书言陡然抬起了声音,“天顺朝那么多能人将士,你为何偏偏只让砚行冒险?你把他推到皇帝面前,让他成为皇帝的眼中钉,也好替你当去些锋芒,是不是?”
洛水:“……”
书言抓起那一沓银票,走到火盆边,直接丢了下去。
十万两银子瞬间化成了灰烬。
“你……”洛水眼瞳骤然一聚,“这可是十万两银子?你有了这些,往后在蒋家的日子才会如鱼得水。”
“让砚行安全回来,否则,我会让你如同这十万两银子一般灰飞烟灭,”书言用铁铲挑了下碳灰,飘起来的几许很快飞了出去,淹没在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