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病房内,南流音静静躺在手术室的那张床,她双眼紧闭,对一切事情,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池尊爵为了她,把自己的那颗心,献了出来。
白流苏,这一次,不但将南流音给害死了,更是把池尊爵给害死了。
因为,南流音正是因为呛进那海水,海水带有不知名的微生物细菌,南流音的心脏,本身就处于恶化阶段,现在一呛进那些微生物细菌,自然受了感染。
可以说,她的心脏,应该是还能活半年的,明年,才会真正死去。
然而,白流苏的掺和,却是让她提早了半年,造就现在这副局面,生离死别。
时间,是如此漫长。
这一夜,是最难熬的一夜,第二天,太阳缓缓地升起了。
床上,南流音静躺在那,她还有呼吸,嘴上,挂了一个氧气瓶,正静静呼吸着,只是,微弱而已。
床边,段西辞静静地守在那。
他看着南流音,看着她的心口,眼神,平静却又复杂,带着不知名的深意。
当南流音真正醒来的时候,已是五天后。
这天,阳光灿烂,朝阳缓缓冲破云霄,挂了起来,艳红而夺目。
在朝气蓬发之际,在初阳刚刚升起,南流音终是缓缓醒来,守在床边的,是段西辞。
南流音睁眼了,她还有些虚弱,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这里来,然后,看到了段西辞。
他正静静看着自己,见南流音醒的时候,瞳孔微微扩大,似乎,有些震惊一般。
终于,她终是醒了,在他的意料之内,又在意料之外。
床上,南流音看到是段西辞,她虚弱地笑了笑,便问。
“池尊爵呢?”
她醒来的第一句,问的,是池尊爵。
段西辞听见了,他略略一怔,似乎,还隐隐地有些失落。
问的,是池尊爵呢,不是问他,看来,在南流音心里,还是池尊爵比较重要一点吧。
这旁,南流音等了一下,她见段西辞不吭声,不禁又再问他,这次,用了一点力来提高声音,因为,南流音以为是他没听见。
“池尊爵呢?”
听到这话,段西辞努力地笑了笑,有些不知怎么解释的感觉,他应着。
“池尊爵他,他……”
然而,段西辞就是无法应出,南流音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心内,莫名地一慌。
她要见池尊爵,现在,马上!
看着段西辞,南流音一下子激动起来了,她急着叫,氧气罩也给拔掉了。
“池尊爵呢?池尊爵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南流音挣扎着起来,一副要去找池尊爵的样子。
然而,她能去哪里找呢?她又知道,池尊爵在什么地方么?
床边,段西辞见她那样冲动,不禁急了,他阻止着南流音,叫。
“南流音,别这样,你先冷静点。”
然而,南流音无法冷静,她猛然看向段西辞,便大声地哭吼,声音,都有了些哽咽。
“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