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姜俊享看着她,没吭声。
只是,颗颗滴落的泪水,却在证明,他在流泪。
是呀,全世界都正常着,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其实是少了一个人的,他池尊爵死了不是吗?就在前不久停止了生命。
可,别人不会为他哭泣,甚至不会发现。
她为他伤心难过一下,又有什么错?想留在他死去的故土上怀念,又有什么错?
一时间,病房内没有对话声了,安静着。
临近中午的时候,季宛白出手了,她来医院看望南流音,其实,是来摧毁南流音心底最后一丝理智的。
因着南流音已经没有池家的孩子,所以,池家派来保护南流音的那些保镖,已经全部撤走。
而王石自得知南流音小产后,更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似乎,南流音和池家,因着孩子的流掉,就再无瓜葛一般,足可看出,那位老人物,心是何般冷硬无情。
池家的保镖撤走,姜俊享安排了南宫财团这边的保镖来看守。
这时,季宛白被推到后,保镖一下子拦住她,提醒着。
“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季宛白身后那个推车的女佣一听,马上就不乐意,嚷嚷着骂。
“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们季小姐?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无论对方来头多大,没经准许,一律不准入内。”
然而,保镖的态度还是如此冷硬。
轮椅上,季宛白挑了挑眉,她手里抱着一保温瓶,那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失血之人需要的补汤。
只见季宛白歪了歪头,她看着那保镖,态度倒没像那女佣一般强悍,而是十分好态度地说。
“这位兄弟,那就烦请你进去禀报一下,就说我季宛白有事想跟南流音说。”
外面的一切动静,病房里,南流音自然是听到的。
此时这里只剩她一人,姜俊享有事忙去了,还是刚刚离开的那种情况,南流音见季宛白要见自己,正好,她也有话要问季宛白,便出声了。
“让她进来吧。”
保镖正准备进来禀报的,听到这话,只得推门让季宛白进来,道。
“请进。”
那个推车的女佣冷哼一声,推着季宛白进来了,态度十分嚣张,当真是应了那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恶奴。
季宛白进来后,她被推到南流音的床边。
这时,季宛白打开着保温瓶,温声细语地解释,这态度,倒好像跟南流音亲如姐妹一般。
“流音,这是我命人熬的一点浓汤,知道你身子正虚着,特意熬来给你补补。”
病床上,南流音靠躺。
她看着季宛白,眉头微微皱皱。
因为,单从表面看,南流音真的看不出,就是眼前这么一个看着很好相处的女人,居然存了要害她之心。
季宛白倒出了浓汤,她递给南流音,笑笑地劝。
“来,喝一点尝尝味道。”
看着那递来的汤水,南流音却是没接,季宛白见她迟迟不接,不禁不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