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那轮最明媚的太阳。
树木长得非常浓厚,即使阳光如此灿烂,也只能稀稀疏疏地,从浓密的叶子中,透过非常少的阳光。
所以,在地上,阳光是破碎的,就像被剪刀剪碎一般。
破碎的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
南流音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唱着什么,池尊爵也听不懂她那旋律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或者,根本就是她自己乱编的。
他静听着她的歌词,嘴角上扬,幸福的光芒,似乎在向四周散发。
四周,清风吹来,把两人的头发都吹起。
南流音突然停下了,她伸手试图碰触那些风,笑着说。
“好清爽的风。”
听到这话,他朝她笑笑,应一句。
“嗯,是挺清爽的,等过些时日,秋风来了,就会变得凉意。”
说着,池尊爵将人抱入怀中,似乎无限眷恋这个怀抱一般,耳语呢喃。
“流音别怕,只要有我的怀抱,即使风变得不再暖和,即使它们全部变冷了,可,我的怀抱依旧是暖和的。”
南流音笑了,静静听着,耳边,他的声音传来。
“想抱着你,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地,永远都不想再分开,流音,可以答应我这个请求吗?”
这旁,南流音笑着,她伸手抱他,轻轻应出一句。
“好。”
林荫道下,两人就如此相拥,破碎的阳光落在身上,增添了一丝美感。
……
千娇百魅,石竹市只有权贵之人才能去的高档娱乐场所之一。
高台上,贝萤夏静静而坐,全神贯注着手中的黑白键盘。
头顶,镁光灯洒下,将她露出的背部衬托得越发柔美,美妙的音乐,从她弹跳的指尖散出。
她是雅乐轩音乐学院的学生,今晚来这里演出,赚生活费。
台下最靠前的那桌,段西辞正看着她。
身旁一男的拍了拍段西辞的肩头,痞笑出声。
“西辞,听说她是雅乐轩音乐学院的学生,没什么后台,没什么背景,最容易搞到手,今晚就她吧。”
闻言,段西辞笑了笑,嘴角边含着深意。
“看着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还干不干净,如果不是处,就大打折扣了。”
拍他肩头的那男的,叫司楠朗。
司楠朗听他这么说,不禁笑得更欢,无奈地摇摇头,说他一句。
“你呀你,真拿你没办法,祖国的花苗都要被你摧残掉了。”
这旁,段西辞但笑不语,只端起一杯酒,轻轻喝着,视线一直看着贝萤夏。
此时已是过去五年之久。
池尊爵和南流音的两个孩子,大的已经上学,小的也能跑能跳了。
而他,却还单着而已。
一曲完毕,高台上的贝萤夏才抬头,站起走到前,向在场所有人淑女地行了一个谢别礼。
接下来,她转身走人。
去到后台,贝萤夏准备领自己今晚的演出费,不料,领班在这时却对她说。
“贝贝,有位客人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