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旁,他心痛着,只能紧紧抱住她,再收力,一点点地收力。
眼前这个女孩,究竟是不是他的忆梦,他无法断定。
一旦有一步步出了差错,他整个人生都会毁掉,其实不但她痛苦,他同样痛苦,男人低低的声音传来,似哀求。
“忆梦,是你么?告诉我,是不是你?我真的害怕认错你。”
段西辞宣泄痛苦的方法,往往只有一个。
大床上,贝萤夏哭喊地挣扎,即使她推拒,他仍然强来,他亲吻着她,却叫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忆梦,我爱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身子底下,贝萤夏简直痛苦到了想死的地步,她讨厌他这样,她不是商忆梦,不是!
这一场纠缠,一如既往地,是贝萤夏昏睡过去为止。
上方,男人重重的身子压着她的。
他喘着粗气,移来亲了亲她的嘴角,似乎心满意足了一般,轻喃。
“忆梦,你是我的忆梦。”
刚才,不管贝萤夏是不是真正的商忆梦,他却把她当作真正的商忆梦来疼爱,男人爱一个女人,无非就是床上的占有。
贝萤夏本来是去书房叫他吃午饭的,没想到,会听到那一幕。
现在可好,她连午饭都不用吃,直接等傍晚醒来,连同晚饭一起吃算了。
等贝萤夏醒来的时候,的确已经是傍晚了。
冬天黑得早,外头阴阴沉沉的,寒风在呼呼吹动,贝萤夏睁眼醒来,看着天花板,她仍然在发呆。
差点就被段西辞折腾死了,每次她都好害怕他过度的样子。
那旁,男人的声音传来。
“贝贝,醒了?”
她应声看过去,见是他,仍旧发呆,段西辞在床边坐下,将手头的东西扬给她看。
“还记得这个吗?”
闻言,贝萤夏顺着看向他的手,瞬间,她就怔住了。
段西辞一见她这个表情,他嘴角就暗暗地勾起,果然,在看到旧物的时候,商忆梦没有反应,只有她才有反应。
大床上,贝萤夏怔怔地伸出手。
男人并没拒绝她,贝萤夏拿过那颗猫眼石后,她在看着时,眼眶已经红了,泪水积蓄,随时都能掉下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是商忆梦才有的反应,她竟然会有。
其实,贝萤夏有点猜到什么了。
只是,她仍然不想承认,一旦她是真正的商忆梦,那,她姓商,自己的父亲贝苍念,又算什么?
正是害怕面对这个真相,所以,她才拼命不肯承认自己是商忆梦。
是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商一寒的事情来,把他女儿给偷走了吗?不,她的父亲贝苍念,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在她眼中,她的父亲贝苍念,从来都是一个老实敦厚的慈祥长辈。
床边,段西辞见她有反应,他笑笑,想跟她说点以前的事,刺激她的恢复。
“贝贝,你还记得……”
可,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就一下将猫眼石砸过去,她红着眼眶看他,泪水已经滴落,语气特别狠。
“段西辞,你给我记住,我只有贝萤夏一个身份!”
猫眼石弹跳到那旁地上,床边的男人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在固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