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昱离一直在盯着她看，仿佛看不够一般，乔楚然终于是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顾昱离温柔的替她擦去。
他的手背上还在流血，可是他根本就毫不在乎。
“......怎么了，跟我说说。”顾昱离看自己给乔楚然擦眼泪，乔楚然并没有反抗，所以直接坐到了床边，从身后环着她，他把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嗅一嗅乔楚然发间的香味，却真实的感受到怀中的人全身都在颤抖，还不等顾昱离问些什么，乔楚然终于开口了，这是她今天说的第二句话。
“你觉得是我倒贴吗？”乔楚然眼角还有清泪在流，她好想抑制住，但是大脑根本不允许她思考这么多，那些录音她迟迟没有听完，却一直带在身上，用来提醒自己不要再荒唐的做一些荒唐事了。
“......”顾昱离一时哑口无言，他在大脑中不停地来回搜索，好像确实是自己说过的话。
那日张红不知道跟他打了多少个电话，一会儿说要告诉乔楚然所有事情，一会儿又说要让他重新拟定合同，顾昱离听的烦了，于是就随便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可他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没想到张红居然告诉乔楚然了吗？
虽然只是断章取义，但是自己真真实实说过的话却没法辩驳，他看看乔楚然拧在一起的眉毛，知道她一定是被这句话给伤到了。
顾昱离迟迟没有回答，乔楚然就当他是默认，她突然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就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
想想也真是，自己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他，而顾昱离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睡她，这不是倒贴是什么？
说到底不还就是个免费的暖床工具。
乔楚然情绪一时有些激动，就仿佛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如一样，她总能挑出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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