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赵九到处行在。
咱们接着说。康王在磁州被泥马了以后,开启了在中原大地兜圈子模式。所谓的“高宗路线”---磁州→相州→大名府→宗泽请驻澶渊未成→东平→济州→僚属欲奉帝之宿州三军籍籍不成→张邦昌遣使访帝遣谢克家迎→单州→虞城县→应天府→扬州→金陵→镇江→临安→越州→明州→温州。。。。从河南出发到河北到山东到河南到江苏到浙江,极可谓是“万里转进如风,空间换取时间”了。
磁州泥马事件,宗泽本传也没有提及,可见这事儿颇有点讳莫如深。赵构连夜窜至相州,路途之上,赵构又闻完颜阿骨打二太子完颜宗望(斡离不)此时已经渡过黄河,意为查知赵构行踪,更令赵构胆战心惊。好不容易到了相州,知州汪伯彦早已等候。一见汪伯彦,赵构握住其双手,落下泪来,哭诉其一路遭遇,汪伯彦大声痛哭,怒骂自己不能保护王驾,实在该死。(汪伯彦付出水面)。但就在到达相州的这一天,一个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出现了,他就是岳飞。此时的岳飞已经是颇有声名,就这样赵构和岳飞在各自的人生中见了对方第一面。开始了君臣相爱相杀的一生。(金翅鹏岳飞报到)
1126年,时靖康耻,东京城破,按钦宗遗命,赵九在相州开大元帅府,汪伯彦为副元帅;宗泽引兵附,为副元帅;黄潜善从东京来,也算副元帅(黄潜善浮出水面);苗傅、张俊也来附,开启了张俊与赵九君臣相得的一生(钻钱眼张俊报到)。此时金主力还在汴梁,赵构手下多少有了点兵,却先北上大名,后东进东平,逡巡逗留、延师不救。金军北归、二帝北狩,四月初,渊圣北迁。直到此时,勤王兵才大集,(这个一如清兵入关劫掠,明军尾随相送的场面。)然则康王赵构当日何在?济州。
澤得金所掠人,始知二帝北去。澤聞之,謀引兵渡河,據賊歸路而對壘,諸寨一夕解去。澤號慟,即自臨濮引兵趨滑州,及是抵大名城下。欲帥師渡河,而勤王之兵無一人至者。又知張邦昌僣立,擬先行誅討,乃將所部複還屯衛南。语见《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宗泽是一片孤忠,只盼能够截住金军,哪怕只是截住,凭借勤王大兵聚集,也能迫使金人留下徽、钦二帝。然而,勤王之兵无一听令者,痛心之余,掩面嚎泣。可不呜呼哀哉!
赵构呢,一封元帅府檄文已经传到京城开封,都人读之莫不感动。得到了什么?吏部尚书谢克家往山东迎康王。这时候的赵构,估计是做梦都会笑醒。宗室千人,唯我独存,我不为帝,谁则当之?张邦昌下野,孟太后垂帘,天下已经明朗起来了嘛!接着,从京城而来的人,陆续到达济州,奉迎之势已经形成。
1127年,赵构在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即位,改元建炎。南宋政权初建,他迫于形势起用抗战派李纲为宰相,但不久赶走李纲,同宠臣汪伯彦、黄潜善等奸佞小人放弃中原,从南京应天府逃到扬州。建炎三年(1129年)二月,金兵奔袭扬州,他狼狈渡江,经镇江府到杭州。在这一大事件中,赵构在女人肚皮上受了金兵的惊吓,从此不复挺立。真是一个悲催的故事。
逃到临安后,政治斗争愈加剧烈,汪黄被黜。苗傅和刘正彦利用军士对朝政的不满(主要是对王渊不满。苗傅比张俊资格还老,自认为有拥立之功,又没有本事在朝堂博弈中胜出),发动兵变,杀了宋高宗信宠的同签书枢密院事王渊(曾经西军中的垃圾)和一批宦官(这阉竖康履还没天下底定呢,就惑乱朝政起来),宋高宗被逼迫退位,史称苗刘兵变。文臣吕颐浩、张浚和武将韩世忠、刘光世、张俊起兵“勤王”(泼韩五韩世忠、二世祖刘光世报到。中兴四将集齐,可以召唤神龙),宋高宗得以“复辟”。在这一大事件中,赵构唯一的存世儿子吓死(所谓“明受”皇帝,可不摆明是个受么),赵光义在南方的所有后代已只剩赵构一人,还没有繁殖能力。在生物界这样的生物应该算符合灭绝定义了。
同年九月,金兀术发动搜山捡海之役,金兵渡江南侵,宋高宗即率臣僚南逃。十月到越州(今浙江绍兴),随后又逃到明州(今浙江宁波),并自明州到定海(今浙江舟山),漂泊海上,逃到温州(今浙江)。
宋高宗也曾一度来过金陵,并改江宁府为"建康府",表示要在这里领导抗金,恢复北宋的河山。十二月,金人犯越州,次年四月,金兀术率军掳掠杭州北返,高宗才从温州再度回到越州。六月,要侍从、台谏、诸将计议驻跸事宜,公元1130年(建炎四年)以后改元“绍兴元年”(1131年),于当年十月升越州为绍兴府,定都绍兴。在越期间,先后蠲免绍兴府三县湖田米,蠲两浙夏税、和买细绢、丝绵,减闽中上供银三分之一,释流以下囚,复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等。公元1138年定”行在”临安。总算安定下来。
“行在”者,指天子所在的地方。专指天子巡行所到之地。裴駰 集解引 蔡邕 曰:“天子自谓所居曰‘行在所’,犹言今虽在京师,行所至耳。”临安不过是行在,汴梁仍是京师,系维持大宋的正统地位的举动。不过既然都是行在,这绍兴、建康与临安也没多大区别,只能说明到处流窜罢了。
其二,奸相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