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将怀中人搂紧了些……
“不过你千万不许因为我的这些话,就真去造反谋逆了……本姑娘喜欢的是大英雄,正正直直的大英雄!可不是什么逆臣贼子。”莫婠分出两缕清明,不放心的艰难开口补充。
他被莫婠的话给逗得唇角上扬:“别怕,我不做谋逆之人,我……会凭本事让你向我兑现承诺的。”
后面的话莫婠实在是听不清了,抓着玹华的衣襟,云里雾里时,还在傻傻嘟囔着他身上的桃花香真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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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玹华抱着她踏着朦胧月色而回,一夜清眠,莫婠终于将自己的神识给养回来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昨夜偏赖着玹华抱自己回来,还窝在玹华怀中厚着脸皮撒娇,莫婠便真切感觉到,自己的神脸都快要丢光了。
一早从山洞内清醒过来时,莫婠并未在洞里发现玹华,只瞧见了一堆烧尽了的干树枝。
拢好衣衫,整理好自己的胸前青丝,莫婠才走出山洞,去外面寻他。
洞门口,两树红花开的艳丽灼目,阳光温暖,清风过面,鸟语花香。
莫婠踩着一枚小石子儿跳过去,一昂头,正见一袭墨衣的玹华在拿着青草喂马。
听见莫婠靠近的脚步,玹华抬头看她,心情甚好的与她打招呼,“起来了?饿不饿,洞里还有些野果子。”
莫婠步子极轻的跳到了玹华身畔,摸摸小马脑袋,“不饿。我昨夜饮了太多酒,现在肚子还是饱着的。”
玹华细心的抓了把草送进小马嘴中,“你啊,就是不听话,小姑娘家,喝什么酒。”
“小姑娘家就不能喝酒了么?”莫婠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得意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会同旁人饮酒。虽然酒量不大好吧,但是至少不会扫兴。”
“姑娘家体寒,你喝了太多凉酒,下次……会肚子疼。”
他刻意将话说的隐晦,莫婠却傻傻听不懂:“不会啊!我以前喝酒,从来没遇见过肚子疼的情况。”
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以前、是因为你还小。”
“我还小?”莫婠不明白的兀自呢喃:“我不小啊!我已经三、咳,满二十岁了。凡间像我这个年岁的姑娘,不少都已经抱上娃了……”
“我的意思是……你每月身子不舒适的时候,会、会疼。”一番话说完,他的脸颊已经红的像熟透了的柿子了。
他有意别过脸去,不愿让莫婠看见自个儿此刻的窘态。
“每月身子不舒适的时候……”莫婠敛眉琢磨了一阵,猛然间意会了过来,脸也噌的一下红了,害羞的也背过身,心神晃晃道:“哎呀、我、我记住了。我下次少喝不就行了……”
玹华见她羞涩了,忍不住的扬唇一笑。
马草送到马儿嘴边,两只马儿也通灵性的故意凑在一起,用脑袋互相蹭了蹭彼此。
羞窘劲过了,莫婠才扯着袖子转过身,“那个、昨晚,对不起啊,我……我真不是有意要折磨你的。让你将我抱回来,你一定很累吧……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喝完酒了虽然不耍酒疯,却异常的胆大,容易对人提一些,让人为难的要求……”
犹记数万年前,天界有一刚从人间飞升的小神君竟不知死活的对她起了色心,故意邀她去宫中喝酒,还有心将她灌得烂醉如泥,大抵是想借她沉醉的机会占她便宜,不料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刚动手,就被莫婠给反擒了。莫婠照着他的脸呼了好几拳头,把他的大牙都给打掉了两颗,后来还扬言要扭断那小神君的脖子,吓得小神君连滚带爬的跑了。
后来小神君没再敢来骚扰她,可天界却从此多了一个混斗宫的莫婠大神好色还凶残,有不良特殊嗜好的传闻……
又听说那小神君当年还同天帝告了她的黑状,言她殴打天界仙官,意图逼良为娼侵占他的清白,他不从,莫婠就要扭断他的脖子,还拉上了阖宫的宫女作假证。亏得天帝信任她,深知她莫婠是个如何脾性,觉得此事有怪,便令案前神官亲自审问那些宫女。
索性那些宫女都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小丫头,清月仙官几声恐吓,就把事情真相全说出来了。那神君,后来又被贬下了凡间,去哪座山上做土地公了貌似。
虽然真相已明,但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那家伙冤枉她的事实,传来传去也没多少人清楚明白,倒是那家伙留下的谣言,数年来愈传愈广,传到最后,仿佛是整个天界都晓得了她好色且有不良癖好……
喂马的玹华佯作不在意的温和道:“抱你回来,算什么为难。你不重,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就如同多抱了几本书,无甚要紧的。”
听玹华不追究,莫婠心里的愧疚方消减了一些,“那咱们什么时候再启程?”
玹华拍拍马背,稳重道:“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收拾,咱们半个时辰后就启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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