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对黎的感觉还不错，可从他们的行径看来。
妖，终归是妖。
“当初黎说要收回原本属于妖族的一切，从夺回臣夙界开始，现在看来非但妖族行祸世间，臣夙界之外的人族势力也不管不顾，倒真是有趣。”
方辰忍不住冷笑一声，当初围剿冰殿时的团结怎么不见，面对从未接触过的大妖人族的表现未免太懦弱了些。
“青阳府不过是这次事件中诸多受害者之一，强若三宗龙宫都覆灭了，你能逃脱而出，已经很不容易了。”
方辰盯着满脸阴郁之色的段毅，又扫视了其他人一圈，淡淡说道：“不是我心狠，只是修真界的规则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强者欺人，弱者就是死了也无人过问，这次妖祸我可以让你们在灵云寺周边暂时安置下来，但……”
这些修士闻言顿时竖起耳朵，一个个满脸渴求的盯着方辰。
“倘若妖族来犯，我不会出手救任何一个人。”
“说个难听的，你们的死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众人闻言心底一颤，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方辰，在他们的印象中，灵云寺是佛修圣地。
哪怕并未入世，那理应也是普度众生的佛者。
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段府主，你跟我来吧。”
方辰转身进入山门，段毅回过神来，这才明白了当前的处境。
他不由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而留在山下的那些修士则一个个面露绝望。
这是被放弃了啊！
“唉！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资格去让人家帮我们，安置在灵云山下倒也不错，如果妖族真的杀来，唇亡齿寒，佛主不可能不出手。”
一名修士开口，总算是让众人放下了心来。
在这些人下山时，段毅也跟着方辰进入到了木殿中。
这灵云寺内部，却并不是外界所看到的那般。
虽然有明显打理过的痕迹，但还是一片破败。
“这……”段毅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方辰。
方辰忍不住笑道：“怎么？灵云寺这样你很不适应吗？”
“咳咳，只是和想象中有些出入而已……”
段毅稳定心神，此刻方辰就坐在堂前，他心里突然有种站在上位者面前的感觉。
“我不是做慈善的，让你上山也是有我的目的，现在灵云寺只有我一个人，而且妖族几乎侵占了整个臣夙界，外界的信息彻底堵塞，我需要一个人代灵云寺行走人间，替我搜寻各种情报。”
方辰一脸认真的开口。
却让段毅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他之所以来灵云寺就是因为外界妖族太恐怖，要让他重新回去，这不等于送死吗？
似乎是看出了段毅的顾虑，方辰悠然笑道：“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妖族不会伤害到和灵云寺相关的任何人。”
方辰想了想，将之前在劫水龙宫的弟子身份牌取了出来，在抹去了龙宫的印记后，将自己的一缕极寒母气融入其中。
“如果遇见妖族，你就祭出这块令牌，他们不会伤害你。”
手持略带冰凉的令牌，段毅心底一叹，乱世之中只能这样了。
“那往后你就不再是青阳府府主，而且灵云寺的使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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