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定不负师父的厚爱!
有师父的话,弟子定会比以前更加努力,更加刻苦,师父您就瞧好吧!”陆惊羽满脸泪痕,面上却笑开了花。
“嗯!知道就好!赶紧下去调整身心,过几日就来此处正式闭关冲击筑基期。”
“是,弟子告退!”陆惊羽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才走出大殿就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燕秋城虽然在大殿之中没有出来,但神识无处不在,看到陆惊羽雀跃的样子,也不禁露出微笑,随即又收敛笑容。
喃喃地说:“胡儿,希望你以后不要怪为师!”
“黔驴技穷,不过如此!”赵天河手中飞剑挥舞,密布如扇,金光烁烁,熠熠生辉。
如扇骨般的血色剑气从密如光影的金色剑芒中根根射出,啸声凄厉,勾魂震魄。
剑气迅猛,刺入碧天盾如利刃击缶,震耳欲聋,扰人心脾。
其他三名天昭宗弟子同样符箓与飞剑齐飞,一时间陆惊羽周遭剑气飞舞,法术之威愈盛。
“噗!”陆惊羽终于顶不住围攻,喷出一口鲜血,五脏重伤,真气阻滞。
他的双脚在地下划出两条长长的土槽,整个身体被剑气逼迫,退至窄道口外的宽敞之地,衣衫破碎,满身伤痕。
再看碧天盾,其上剑痕如织,凹坑密如蜂巢,有些地方几乎被血色剑气洞穿,整个碧天盾上面的防御法阵完全损坏摧毁,难以再用。
天昭宗,昭天血剑果然锋利,锐不可挡。
一个照面,陆惊羽重伤,血洒当场。
不可挡也要上,不然必死无疑。
陆惊羽明白此时地势之利已失,再不拼命,被他们四个围住就只有死路一条。
茅湛剑再出,四式缠连。
“三板斧而已,还会什么?”赵天河冷眼讥笑,身后三人已经欺身而上与他并肩,就待陆惊羽敢过来,正好合围群攻。
“三板斧,杀你足矣!”陆惊羽周身防御罡气密布,防御符祭起。
赵天河全身笼罩在血色剑芒之中,陆惊羽剑势狂攻,却如雨落合瓮,只有雨声,难入其间。
陆惊羽剑势将尽,周身防御也仅能堪堪守住其他三位炼气八层的天昭宗弟子攻势,眼见就要符破劲消,生受三人的凌厉攻势。
赵天河嘬嘴呼啸,其他三人面露喜色。
陆惊羽双眉一挑,丹田真气鼓动,奔涌而出,筑基期才能够施展的土系剑法最后一式,第五式,抱冬枯,随剑而出。
叶落归根,秋意正浓,剑锋忽转扶摇而上,凌空倒握剑,虚抱繁星揽入怀!
急转!直下!
剑落冬临,剑气如寒雨,叶叶化寒冰!
“轰!”陆惊羽从高空坠落,茅湛剑入土一尺又三寸,天空霞光暗淡,漫天寒雨纷落,满地冰霜雪剑!
“噗噗噗!”三名天昭宗炼气期弟子如遭乱箭穿身,像布满烂洞的水袋,血飙如雨,死状凄惨。
赵天河护体罡气破散,满身鲜血,剑断人伤。
“抱冬枯!没想到苍天剑宗还有你这么一位剑道天才,以炼气期的修为竟然能够用出筑基期的剑招。
可那又怎样,你如今恐怕比我伤的还重,我赵天河死了也能拉下一个苍天剑宗的剑道天才,值了!
哈……”笑声刚出,一道剑影水光盈盈,划过他的脖颈,好大的头颅滚落,泼天的血泼洒、喷溅!
陆惊羽脸色惨白,真气濒临枯竭,筋脉裂痛,几欲昏倒。
他抹掉嘴角的血水,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费力地拔出茅湛剑:“拉我垫背,想得美!不过我也是才知道,木之极竟然是漫天冰霜剑,零落反如尘,真真是奇了怪!”
是的,他竟然连五行归真剑法中的木系第五式抱冬枯也全部参透,首次弑敌,效果还不错。
陆惊羽若有所思,似有所悟,蹒跚着站起来,往自己嘴里扔了几颗疗伤的丹药。
收了飞剑,捡了储物袋,随手弹出一簇细小的火苗烧了这几个杂碎,随后自嘲地说:“老子这法术,以后就只能当点火的火镰子,还好练了种火诀,这火虽小,但够烈,毁尸灭迹也凑活着用!”
他强忍着满身的疲惫与剧痛,弹射而去。不走不行,此处是秘境东南部分入核心区域的必经之路,刚才厮杀之时没人过来已是万幸。
如今重伤难支,真气枯竭,经脉也因为强行催动土系终极一式剑法而受损严重,再不火速离开,随便遇到一个修士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不过,羊肠小道陆惊羽是没走,他反而后撤数十里,在窄道东面的森林边部找到一处还算高的山岭。
在树木浓密的部分,选了凹陷处草草挖出一间洞穴,扔出两套阵法遮住洞口,一套遮掩行踪和气味,一套防御与幻术。
随后他就坐在洞穴之中,开始恢复伤势。
如果陆惊羽此时没有入定恢复伤势和真气,就会庆幸自己没有走羊肠窄道通过飞临山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就在他与天昭宗五名弟子火拼的地方,从墨湖一路跟踪至此的三名逍遥宗弟子也刚刚到达这里。
“于师兄快看,这里有打斗的痕迹!”又是那名看起来清秀的少年修士阿谦。
“咦!焚烧尸身的气息和之前墨湖那里很像啊!”阿谦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这里有五具尸身,难道我们跟踪的那名修士竟然如此强大?”另一位少年修士惊呼:“能进这里的修士,最少都在炼气七层,能够同时面对五名这样的修士围攻而全歼对方,这名修士弄不好是哪个宗门的亲传弟子。”
”是亲传弟子不更好吗?戴师弟难道怕了?”于师兄冷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