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过后，陆曦苡回了易琛家，顾忆昔被风靳炀送到了顾沁的公寓。
“易琛…”
奥迪Q7停在了易琛公寓的楼下，陆曦苡观察着易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嗯。”
虽然易琛的语气看上去很平常，陆曦苡还是觉得他的心情不太好。
“琛，我有话跟你坦白。”
“嗯。”
夜，几分寂静，车里的空调还没关闭，两个人靠在座椅上，车外面的路上时不时走过两三个人。冬夜的冷风刮在车窗上，发出些许响声。
“我…可能不能去苡诚实习了。”
“嗯。”
“我…之前答应了墨子恪毕业以后回去墨客。”
“为什么？”
“当初，我以为你把我当成了楚蓉，那个时候，我就想过要放弃了。后来…墨子恪去找了我，他想让我给他一个机会，我没有答应。但是他说既然是朋友，他可以在我毕业以后让我进墨客实习，我没有拒绝。”
少年的脸庞没有任何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一种名为心痛的感觉在蔓延。还是因为当初他自己的原因，才让他们在岁月里相伴了那么久才相守。如果没有她，如果她早一点放弃，他的世界将仍是一片黑暗。
“琛…我当初为了劝自己尽早放下，跟他签了一份合同。”
车里也彻底恢复了安静，两个人没有对视，却有两双按在座椅上不知何处安放的手。
“对不起…”陆曦苡顿了顿，“我之前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现在才告诉你。”
“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吧…”
陆曦苡侧头，看见那张灯光下带着几分晦暗的脸。
“如果不是我那么迟才发现对你的感情，你就不会在那么多个夜晚暗自神伤。如果不是我在发现了对你的感情后一再犹豫徘徊，你就不会在心灰意冷之后签了那份去墨客的合同。”
所幸，他和她的爱情没有像流光那样转瞬即逝，却也终究像流光那样灿烂。
“琛，不是这样的…”陆曦苡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感情是种很复杂的东西，可以让人为之着迷，也可以让人为之神伤。也许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奋不顾身或者知难而退。
“时间不早了，去楼上休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