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昔，好久不见。”
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忆昔看见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嗯，有什么事就说吧，只是有一点，别跟我谈条件。”
顾忆昔看得出来，半个月没见，赵屹肖又消瘦了很多，脸色憔悴了些许，下巴上还有些青涩的胡渣。
“你和他在一起了。”
没有丝毫的疑问，他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顾忆昔的眸中闪过诧异，又迅速平静：“没有。如果你是来问我这个的，那就算了吧。”
就在顾忆昔准备转身走另一条路的时候，赵屹肖的声音再次响起：“忆昔，就当是和一个老朋友叙叙旧都不可以吗？”
顾忆昔抬眼打量了一下赵屹肖，她知道，最近他公司的新一轮打击又让他伤了神。
“走吧，学校里新开了一家下午茶馆。”
许是有些不敢相信，赵屹肖愣了一下才跟上顾忆昔的步伐。
他很久没回校了，也很久没有和她一起走在校园里了，如今的场景，却让他连从前都已回想不起来，物是人非，说的就是这样吧。
“你想聊些什么？”
下午茶馆里的生意在这个时间段并不忙，顾忆昔找了个位置坐下，和赵屹肖点了一些甜品和果茶，看向了赵屹肖。
“你最近…过得好吗？”
顾忆昔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从来只会有别人过得不好，我过得一直都挺好的。”
“他呢？对你好不好？”
“一直都一样。”
“忆昔，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上的那个人瞒了你一件事，你会原谅他吗？”
“我不喜欢欺骗和隐瞒，但是会根据事情的严重程度区分。”
“好。”
顾忆昔似乎是对赵屹肖的改变有些诧异，却又很快释然。人生的大起大落都经历过了，有什么不能改变的？性格，行事方式，语言，都能改变。
“你变了很多。”
赵屹肖笑得有些随意：“是吗？家道中落，妹妹入狱，还有一堆繁杂的事务，也该变了。”
曾经的挚爱已然和他分散在岁月的彼岸，再见时，只剩下淡漠。
“生活还是会继续的，人总会想方设法让自己活下去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