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寒当时几乎想都没有想,立马派人备马去寻陈言的下落。
他带了五十余名护卫,不顾外头下着雨,连马车都没有坐,像个女人一样的骑在马上狂奔而去,唯恐陈言真的出了什么事。
那一刻他无比庆幸陈言教过他如何骑马,否则这种时候他要是像个寻常的男子娇弱不已,恐怕今日他便追悔莫及。
“辞寒你来了,我好怕。”陈言的手握住自己的衣服前襟,脸上的泪止不住的掉,把脸埋进了柳辞寒的怀里。
柳辞寒的手都在抖,他何尝不是在后怕?可他还是竭力的安慰陈言,“不怕,都过去了,没事了,阿言今日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便好。”
柳辞寒听墨玉说陈言是为了让他的病早点好才大费周章的跑去的金山寺。只为了一个江湖道人不知真假的几句话,他便不辞辛劳,让他心里怎能不触动?
尤其。
刚带着人找到这处破庙的时候看到的是陈言被女人压在身下要施暴的场面,他心中更是感动与愧疚,感动于陈言为他做的事,愧疚于陈言为了他才会差点没了清白。
鸾凤国的男子,清白比命还要重要,如果他被这些女人玷污了,哪怕他是将军府的公子,世人的唾沫也足以淹死他,而且也没有女人愿意娶他,这和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柳辞寒光是想想那些令人恐惧的可能,脸色便又苍白了几分。
“辞寒,我记得你喜欢吃芙蓉糕,在金山寺的山脚买的。”陈言想起了还有芙蓉糕这回事,便伸手把一直紧紧藏在衣服里面的芙蓉糕拿了出来。
柳辞寒看着陈言小心翼翼拿出芙蓉糕,好似怀里的不是糕点,而是一块绝世珍宝,鼻子一酸,向来情感寡淡的人莫名有些想哭。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陈言却突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