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魂花树练就的冰马拉车机械却飞快,刚刚到黄昏,他们便回了衡芜宗。
此时,天高云淡,微风正好。
云九卿小时候同桃夭在衡芜宗大门旁栽种的寒梅已长过了匾额,上头还残留着不久前飘落的雪,鸟儿往上头一压,就抖落了不少新雪,刚好落在陈言的头顶和后颈,惹得陈言被凉的哎呦一声。
云九卿则是拂去他发上的雪,用宽大的衣袖遮着陈言的头顶,笑道:“师尊这就叫进门见喜,早知道我还应该让他们放上两挂红鞭。”
“去去去,你就是在笑话你师尊。”
陈言推了他一下,没推动,云九卿只是和他轻柔的笑。
在后面的燕雪儿见此情景,袖中的手紧了一下。
就在陈言迈进门槛的一刹那,震耳欲聋的噼啪声响起。
漫天的红炸开,噼里啪啦的带着烟火气,热闹的根本不像个门派,反而像是谁家办酒席似的。
陈言一脚下去就踩到了鞭炮,红色的鞭炮呲着火花,张牙舞爪在陈言脚底开了花儿,陈言愣了一下,隐约感觉脚底板好像有点发烫。
云九卿快速把他拉开,怒吼了一句:“谁干的!给本尊站出来!”
一红衣男子站了出来,那男子生的媚气,眼里似都带着春水,教人看上一眼便禁不住失神。他皮肤白皙,眼眸弯弯,薄唇一张,开口间是几分轻佻:
“哎呀,是我干的,不过我也只是寻思着,师尊失踪一年,这一回来怎么也得弄的热闹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