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肯定是练过家子的,这小子走的是轻巧路线,不跟我硬碰硬,完全靠左突右闪的挪动耗费我的体力,如果交手的地方换在擂台上,我俩的胜率可能是五五开。
可眼下这鸡八地方本来就狭窄,我擅长的是拳术,揍他还不跟揍山驴逼似的简单,况且周边又都是我的兄弟,他往哪跳不得挨削?
我一记势大力沉的“炮拳”捣过去以后,厄运堪堪闪到旁边,还没轮上缓口气,另外一边跟吴晋国厮打的唐贵回手就是一卡簧直戳他的胯骨,这小子吓得立马往旁边躲,结果又被那边的伦哥一脚又给蹬了回来,身子趔趄的刚刚站直,就被胡金一镐把子给闷在了地上。
打群架最忌讳的就是别摔倒,只要一躺下,想要再爬起来的机会基本上没有,被胡金一棍子抡躺下后,哥几个很有默契的全都放弃自己的对手,一窝蜂的涌到厄运的旁边拳打脚踢起来。
“小逼崽子,上次在灵山景区阴老子阴的爽不爽?”我抬起自己四十二码的大脚往厄运的身上“咣咣”的猛盖,哥几个的脚也全都伸向厄运,压根看不到这个傻屌此刻的表情,放眼望去黑压压的至少有十几只黑皮鞋。
“胖子,你往旁边挪挪,别他妈两脚蹦起来跺,给老子留点地方!”伦哥气急败坏的喊叫。
这一顿暴踹踢的别提多解气了,有稻川商会的马仔想要偷袭我,全被白狼给收拾掉了,白狼没有参与群殴,从交战一开始就尽职尽责的守在我左右。
踢了大概也就四五分钟的样子,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划破长空,紧跟着就看到十多辆闪着警报器的警车由远而近疾驰而来,我回头看了眼看守所的大门口,见到小黑胖子领着一大群狱警不尴不尬的守在正门口,心里暗暗记下他这份人情。
按照正常程序,他早就该请求支援了,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偏偏等到我们正式混战在一起,我讨了足够便宜的才报警,诸如看守所、监狱这类地方堪称重中之重,只要有人报警,就肯定马上会得到支援。
眼瞅着三四十名荷枪实弹的军警气势汹汹的奔过来,我赶忙停下手脚,高高举起双手吼叫:“所有王者的兄弟,全都双手抱头蹲下,不要有任何抵抗,咱们是被迫自卫,有理也说得清!”
说罢话,我第一个带头,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哥几个也全都有样学样的双手搂头的蹲在原地,巨鳄堂的兄弟这阵子可能被洪啸坤又好好调教了一番,执行起命令来没有半丝的拖泥带水。
场上所有穿白色西装的青年齐刷刷的蹲坐在地上,显得格外的老实巴交,而“稻川商会”的那群马仔显然还没有从高亢的情绪中缓和过来,眼见自己的对手全都蹲下不还手,一瞬间好些人扑上去冲着我们的兄弟纷纷暴踢,更显出这帮逼有多猖狂。
“全都不许动!抱头蹲下!”冲在最前面的十多个军警粗暴的用警棍将稻川商会的那帮马仔给制服,别看我们的人刚才挨了几脚,可实际倒霉的还是稻川商会的人,警棍那玩意儿抽一下可是闹笑的。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呯”的一声枪响,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的骇人,亢奋的稻川商会马仔立马消停,紧跟着就看到邓州全副武装的举着一把手枪走了过来,他先是瞟了一眼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的我,递给个满意的眼神,然后又看向满脸血污的厄运和吴晋国,皱着眉头喝斥:“什么意思?要造反是么?在看守所门口摆阵练摊儿,你们也是独一份呐!”
“邓局,赵成虎欺人太甚!觉得我们是外国人无依无靠,任意的凌辱!你得为我们做主啊!”厄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的朝邓州哀嚎。
“呵呵呵..到底是谁欺负人,咱心里都有数,今天我出狱,敢问稻川商会的朋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们也有大哥出狱么?请问是哪位?”我没有起身,仍旧蹲在地上,把态度摆到很低的位置,跟公家打交代,态度很重要,得时时刻刻处于弱势的一面,才能唤起对方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