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诱哥脸红脖子粗的窘样子,我打趣的吧唧嘴:“啧啧啧,老流氓也有羞涩的时候啊!”
“滚,别调侃我。”诱哥举起枕头就朝我砸了过来。
“成,我那我滚了哈,你好好养伤吧。”我冲他摆摆手,嘱咐鱼阳和罪道:“等老流氓输完点滴以后,直接把他转回咱们租的公寓里,医院毕竟人多口杂,难保那个精神病会找过来。”
然后又安排程志远这几天什么都不干,联系一批漂亮的小姐来青市,打算最近几天开业郭小北送给我们的那家夜总会,所谓夜场拼的就是姑娘的质量,以我们在石市和崇州市的能力,整一批高素质的姑娘过来绝对不是啥问题。
走下住院部的楼,我才想起来邵鹏好像一直没回来,冲着白狼问:“你有邵鹏电话没?”
“没有啊,我俩从见面到现在总共还没说够三句话呢。”白狼摇了摇脑袋。
“那就等等吧。”我无语的抓了抓头皮,邵鹏这个人很有能力,而且他心里满怀死志,所以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敬畏,他的这股子正是我们需要的,可正是因为他连死都不怕,做起事情来没有丝毫的纪律性,一切都是由性子,也属实让我头疼不已。
从停车场抽了四五根烟,总算邵鹏开着我们那辆路虎晃晃悠悠回来了。
“你干嘛去了?”我不满的皱紧眉头。
邵鹏大大咧咧的从车里下来,抹了一把自己的小短头回答:“到派出所去了一趟,试试那个和尚给我的身份证好使不,顺便办了个暂住证。”
“你是真特么作死无极限啊!”我忍不住提高嗓门臭骂:“中午刚在酒店把丧熊给废了,下午你就主动跑到派出所去,你到底想干嘛!”
“不是,我这不啥事没有嘛,而且警察也不会想到我胆子那么大还敢去办暂住证,所以谁都没当回事,你看,我证都下来了!”邵鹏愣了愣,从兜里掏出一张白底篮皮的暂住证朝我晃了晃。
“嗯,你有理行吧。”我气鼓鼓的拽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白狼开车,邵鹏坐在我旁边,从兜里掏出个巴掌大的二锅头拧开口“咕咚”灌了一大口,陪着笑脸道:“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才入伙,还不懂咱家啥规矩嘛,往后我肯定改。”
我冷着脸摆摆手说:“嗯,你高兴就好,实在不行的话,我给你小佛爷的电话,你问问他能把你接去国外不。”
“不是三子,我真没别的意思,和尚让我以邵东的名字继续活下去,我寻思着去核实一下,结果走手续的时候太麻烦,跟民警吵吵了两句,所以回来晚了,这事我不对。”邵鹏自觉理亏的解释。
我叹了口气道:“论年纪我喊你声鹏哥都不吃亏,你以前怎么样我不评价,可现在咱们在一个锅里吃饭,你万事是不是得替我们考虑考虑,你说你要是出点事儿,我们担心不?”
“是是是,我错了。”邵鹏忙不迭的道歉,仰头又喝了一口白酒,吧唧嘴。
之后的十多分钟里,车内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再说话,好半晌后邵鹏叹了口气道:“三哥,我错了!以后我肯定注意,不带这么横眉冷对的行不?”
“算了,没啥事了!”我拍了拍邵鹏的肩膀,以他桀骜不驯的性格能主动说出来“错了”这样的话,我觉得已经是个大进步,没必要再得理不饶人。
或许是前面张狂的岁月过的太久了,邵鹏不管何时何地身上有股子拧劲儿,如果让他真按部就班的去执行我的命令,或许也失去了他真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