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几秒钟后,挑高声音笑应:“哟,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张总?请问找小弟有事吗?”
“你这么晚了不是一样没睡嘛。”张黎轻飘飘的说道。
我故意吧唧嘴说:“我啊?我是疼醒的,前几天被囚困在山洞了,落的满身是伤,两腿都残疾了,呵呵..”
“咱们别打太极了,没意思!”张黎耐着性子道:“丧熊被你废了,废就废了吧,只是个小卒子而已,哑炮还给我如何?他跟我是朋友,条件你随便开。”
我装腔作势的反问:“哑炮是谁啊?张总您是不是喝多了,大晚上说话这么四六不沾呢。”
“赵成虎,做人做事最好点到为止,我既然可以在青市混迹这么多年,一些朋友还是有的,哑炮如果乱说话,倒霉的不是我,而是青市的政界,到时候你认为自己能不能逃的过去?我听说你最近在市南区开了家夜总会是吧?咱这样吧,大日集体退出市南区,你看如何?”张黎凝声沉气的说道。
我笑呵呵的说:“那敢情好啊,多谢张总愿意赏饭吃,我替王者的全体兄弟谢过张总了,往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小弟定鼎立相助。”
“那我什么事情能见到哑炮?”张黎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仍旧装傻充愣的问:“什么哑炮?张总,我是真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要不待会我帮你问问手下的小兄弟们吧。”
“你..”张黎让我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打了个哈欠道:“不聊了哈张总,护士刚给我打了一阵安痛定,这会儿困意来袭,回头咱们再慢慢唠,对了,记住你说的话哈,往后市南区是我们的了,如果我在自己的地盘再看到大日集团的人,就视为您的手下忤逆造反,我帮你清理门户。”
不等他再继续哔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我瞄了一眼哑炮被活埋的地方,此刻邵鹏和两个办事的青年正攥着铁锹在拍平,不由苦笑着摇了摇脑袋,诚然哑炮活着比死了更具有威慑力,听张黎的口气,貌似这个损蓝子真知道不少事儿,可他不死,我难平愤怒,混社会如果混的这么憋屈,那我还不如带着苏菲回家去干点小买卖。
罪轻声问我:“大哥,张黎啥意思?”
“要拿一个区换哑炮,看来哑炮肚子里挺有货的。”我撇嘴笑了笑。
罪嘲讽的吐了口唾沫:“没想到张黎还挺讲究的哈,就是不知道他要不要尸体。”
“讲究个鸡八,哑炮肯定掌握了不少他和青市高层的一些脏事,他是怕张黎告诉咱们,自己被动罢了!”我捏了捏鼻头,再次打量掩埋哑炮的小土坡,想了想后,招呼邵鹏一声道:“鹏哥,待会你领着这帮办事的哥们先去夜总会,和白狼、程志远碰一面,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回石市?”邵鹏怔了一怔,随即点了点脑袋道:“好!”
现在张黎最害怕的事情是不知道哑炮是死是活,如果张黎死了,他反而更加顺心,他估计就怕我利用哑炮做文章,既然他害怕,那就怪不得我设套叫丫主动往里跳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凌晨四点半了,再过一会儿天差不多都要亮了,我又思索了片刻后,拨通了罗权的电话,好在京城和青市没时差,电话响了几下后,罗权带着浓浓的起床气接起电话咒骂:“你要疯是不是?尼玛的,折腾我好几天了,老子好不容易睡个踏实觉还让你吵醒,你到底想干啥。”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怕你尿炕,喊你起来方便一下,从禁闭室出来了啊我权哥?”我笑嘻嘻的打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困着呢。”罗权不耐烦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