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狰狞的态度,任宁怂了,压低声音道:“成虎,你何苦这样,咱们从长计议不好么?”
我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呢喃:“我时间不多了。”
任宁为难的说:“事情真的很难办,年前如果再发生命案,不好交代啊。”
我不耐烦的打断:“有招想去,没招死去,别跟我扯什么不好办,我要正大光明的干掉高天,还有有恃无恐的离开,城市那么大,就算是个捡破烂的,晚上把垃圾袋随手一扔,你知道他干嘛去了?几千万的大城市,哪天不死两个人,怎么交代是你的事儿。”
跟任宁分手后,我一个人绕着原路往回走,说老实话今晚上的很多言行确实不符合我现在该有的身份,可人毕竟是种感情动物,不管你是高堂上的封疆大吏,亦或者游走街边乡野的贩夫走卒,在亲眼目睹自己至亲人被迫害后,还能保持镇定的,我想真的寥寥无几。
回到医院,我冷不丁想起来刚刚任宁在地上刻下的那个人字,感慨的搓了搓自己脸颊呢喃:“人字好写不好做,心字简单最难懂。”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人字,一撇一捺,一笔写生,一笔写死,一笔写乐,一笔写苦,一笔写逆,一笔写顺,写一个人字,只需两笔,可做一个人,却要在这一撇一捺中,选择一辈子。
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阿候肩扛帆布口袋回来,栾建也正好接到了他乡归来的李俊杰,我们一圈人简短了开了个小会,到凌晨四点半左右任宁给我打来电话,语气干哑的出声:“市北区泰山路东头的菜市场,你最多有二十分钟时间处理。”
“嗯。”我连谢字都懒得说,直不楞登的挂掉电话。
刚刚放下手机,孟磊和鬼哥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到病房,孟磊压低声音冲我介绍:“三爷,这位胡医生今晚上给高天取过子弹,知道高天的藏身地。”
我侧头看向中年医生,阴沉的问:“能确定那人是高天么?”
中年人慌忙点头承诺:“可以确定,之前我就帮他处理过伤口,虽然叫不上他名字,但肯定和磊哥手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走吧,带路!把我们领到高天住的附近,这十万块钱就是你的了,但你如果跟我耍花样,这十万块就是你全家老小的安葬费。”我冷冽的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中年,然后第一个往出走。
穿一身运动装,理了个板寸头的李俊杰拽住我手腕摇头道:“三哥,这事儿我来吧,刚回国就当热热身,兴哥交代过我,你现在的身份太敏感,如果再让人看到,太容易出麻烦了。”
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口看了眼满脸包裹纱布的皇甫侠,我咬着嘴唇摇摇头道:“不亲眼看到高天趴下,我心里那口恶气吐不出来,瞎子啥样,他必须得十倍百倍的偿还。”
李俊杰认真的看向我说:“你跟着去也行,但无论如何不能动手,有我们在,那种档次的选手就是玷污你的手。”
我犹豫片刻后点头:“好!”
我们刚刚走到电梯口,另外一扇升上来的电梯门“叮”一下打开,江琴满脸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看向我发问:“成虎,你们打算去干嘛?”
我挤出一抹笑容,随口敷衍:“吃点宵夜,你替我照看下我弟弟。”
“真的?”江琴狐疑的来回看了眼我跟前的几人,不放心的叮嘱:“你弟弟的案子警方已经立案了,现在咱们是受害方,到哪都有理,你千万别弄巧成拙,弄的最后咱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必须真的。”我乐呵呵的拍了拍她肩膀,声音很小的呢喃:“今天的事情,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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