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注视他的脸颊几秒钟,长叹一口气道:“往后管我叫哥吧,再有就是,邵鹏回来,你就闪人吧,趁着你还没上纲上线,能跑多远跑多远。”
佛奴又惊又喜的嘟囔:“我这才刚认了哥,你就撵我走啊?”
我瞪着眼珠子低喝:“咋地?我还得把你摆供桌上,日日三炷香捧着呗?”
这时候,屋外传来一阵钥匙拧锁头的声音,紧跟着邵鹏哼着小曲晃晃悠悠走了进来,跟刚才不同的是,他换了一声行头,脑袋上戴着顶三七分的假发套,鼻梁上挂着一副茶色镜,身上穿件米色羽绒服,手里还提溜着个旅行包,猛地一瞅,就跟刚下火车的民工似的。
我打趣的朝他努努嘴:“看来这段时间跟着结巴怪没少学本事啊?”邵鹏将手里的旅行包丢到床边,从包里翻出来一瓶“二锅头”,递给我道:“能吹牛逼能唠嗑,看来你伤的也没多重,要不咱们先喝二两再取子弹?”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掉出来眼泪:“哥,快鸡八别闹了,我疼的快喊爹了,你让我陪你喝酒?”
“喝点吧,杀菌消炎。”邵鹏拧开瓶盖,不由分说的一把捏住我的脸颊,抓起二锅头就往我嘴里倒,辛辣的白酒呛的我止不住咳嗽起来,越咳嗽咽进喉咙里的酒精就越多,我剧烈的挣扎,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肩膀头的伤口,鲜血越流越多。
佛奴瞬间急眼了,朝着邵鹏就扑了上去:“操,你他妈干啥呢?”
“滚一边去,人事儿不懂的虎玩意儿。”邵鹏胳膊肘往旁边一胡抡,抬腿一脚踹在佛奴的肚子上,直接把他给踹出去半米多远,佛奴捂着肚子,半天没能爬起来,这时候一瓶子酒差不多也进了我肚。
也不知道他这酒里到底兑里什么玩意儿,刚喝下去没多会儿,我的眼前就开始发黑,瞅邵鹏都变成了重影,他则像是看小白鼠似的盯着我伤口处眨巴眼睛嘟囔:“淤血差不多该流干净了吧。”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感觉头重脚轻的,倚靠在床头冲着他咒骂:“草拟爹得,你这是要谋杀老大啊?”
邵鹏撇撇嘴,从旅行袋里慢斯条理的掏出一副胶皮手套、几瓶消毒水,还有一把手术剪和一把大号镊子摆在床边,歪着脑袋问我:“别墨迹昂,再废话真削你,跟我说说你这会儿啥感觉?”
我想舔舔自己舌头,但是发现嘴唇片一点感觉都没有,咳嗽两声道:“晕,迷糊..舌根子发麻,恶心,想吐..”
邵鹏挺失望的摇摇脑袋:“七十五度的闷倒驴配着乙醚效果还是太慢,下回得给你换成八十度的,来,你平躺下身子,我给你取子弹,小佛奴你死没死?没死赶紧过来搭把手。”
“草泥马,你下次直接给我喝工业酒精多好。”我嘴巴不闲的谩骂,但是眼珠子却不由自主的想往起闭,竭力睁大眼睛看向他问:“以前我咋没听说过你会取子弹啊?哪个爹教你这么麻醉人的?你不如直接一拳头干晕我来的直接。”
邵鹏将我身上的衣服慢慢褪去,握着那把大号镊子蘸着消毒水,直接捅在我伤口处,很没人性的来回搓动清洗,闷着脑袋道:“是个好主意,下次我试试,取子弹是朱哥教我的,麻醉是我自创的,你是我第一个病人。”
即便喝了那么高度的白酒,可我伤口仍旧隐隐作痛,只不过这会儿脑子越来越迷糊,疼痛感降低了很多。
“我特么这回要是不被你治死,肯定扣你三年工资。”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声音也渐渐变小:“槽你奶奶得,扣你五年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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