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剑平、云啸天二人好不容易通过池塘进入墓道,而吴敬良、吴敬善却也带着几名弟子跟了上来,
听到动静,陈剑平眉头一皱,暗骂一声,对着云啸天说道:“快,只要到了地面就不必担心他们的致幻剂了!”
说着,就要拉着云啸天走,可云啸天此刻双腿一软,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颤声道:“来不及了,我不行了,你快走!墓道里太过狭窄,你逃不过他们的致幻剂!”
陈剑平急道:“眼看就要到地面了,你支撑一下,我设法救你,以我的医术……”
云啸天一把抓住陈剑平,笑了笑说道:“依你的医术和修为,你应该知道我不行了,何必……何必拖着我徒增麻烦!”
这时,墓道后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云啸天看了看身后,急道:“快走,你这人那里都好,就是婆婆妈妈这点真不像个成大事者!快些到达地面,他们几个绝不是你的对手,何必跟我这个快死的人多做纠缠!”
陈剑平心中大急,好不容易到这一步,说什么都不想丢下云啸天,此人虽十恶不赦,可最后好歹也是有所悔悟。
且陈剑平对他早年经历颇为共鸣,云啸天越是临死不远,陈剑平反而越不想抛下他!
云啸天大急,剧烈的咳嗽一声,怒道:“你还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我能死在百花谷墓室里,不正好死得其所吗?你还不快走!”
陈剑平怒极,听着吴敬良、吴敬善等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恨不得冲上去一个个都将他们杀了,可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受制于这几人手里拿的致幻剂,当真是窝囊之极!
突然,一个黑影从拐角处转出来,“嗖”的一声,一只短箭朝陈剑平射了过来,陈剑平一抄手将短箭接在手中,“嗖,嗖!”两三只短箭接连射来。
陈剑平袖袍一挥,将短箭一一打落,黑暗中一人猛地发一声喊,四五人朝着陈剑平猛扑了过来,陈剑平甩手一只短箭,其中一人中箭惨叫倒地不起。
剩下几人继续朝陈剑平冲了过来,只见这几人或在兵器上或在手腕上,各个都绑着一个镂空小铁球,眼看这几人就要冲到陈剑平身旁。
旁边云啸天突然大吼一声,猛地暴起,张开双臂扑向这几个朝陈剑平冲来的玉阳派弟子,他人高长大,双臂颇长,手臂伸开,几乎将整个墓道拦截住。
一瞬间,陈剑平看到,在云啸天背上猛地刺出三四把长剑剑尖,剑尖穿透他的前胸滴着鲜血。
云啸天又喷了一口鲜血,将装着玉册和赤烟炉的蓝布包甩给陈剑平,大声道:“快走,到地面去,千万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陈剑平震惊之余,双眼紧盯着云啸天,将插在腰带上的百花谷功法心经和剑谱,郑重其事的放入怀中贴身处。
满脸血污的云啸天将这些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大声道:“快走!”
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在隧道拐角处厉声道:“别管着老不死的了,快去抢玉册和赤烟炉!”
这时,云啸天突然问道一股异香,几名被云啸天拦住的玉阳派弟子戴的镂空小铁球发出一阵烟雾,突然,当年的南坳村又重新出现在云啸天眼前。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稻米、鸡笼、父母、弟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微光映照在云啸天脸上,一丝微笑竟然挂在他的嘴角。
下一刻,云啸天趁着自己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清醒意识,在一名玉阳派弟子腰间挂着的布袋中,掏出一把拴在剑上的炸药。
接着,云啸天右手犹如铁钳一般插入一名玉阳派弟子脖颈内,大声道:“无知竖子,叫你见识见识云某人的手段!”
而此刻,不远地面上,武大通却也经历着生死一刻,吴敬贤识破武大通毒药计策之后,勃然大怒,一声暴喝软剑朝武大通面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