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说得冠冕堂皇,好像裴笙笙的那张邀请函真的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裴笙笙意味深长的问,“时夫人有没有邀请我,你们怎么知道?”
白明河与白静雪被反问得脸上闪过一点小慌乱。
白静雪想到刚刚被自己扔掉的邀请函,只要他们不说,谁会知道呢,“笙笙,你看看,这里面只有我们家,没有一张是写着你名字的。时夫人的宴会,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毕竟只是爷爷的外孙女,跟我不一样的。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裴笙笙那张被她扔掉的,本来就是沾他们家的光。
时夫人很可能不知道她是谁,让助手去处理的事情。
至于单独邀请裴笙笙,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明河看着裴笙笙问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呵的一声笑,很是嘲弄,又透着几分居高临下的伪善,“笙笙,舅舅知道你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时家这样的顶级豪门,最重视门第,身份这些。而你,到底不是我们白家的人。即便舅舅肯带你去,到时候时夫人也会不高兴,觉得我们对她的邀请不够尊重。”
裴笙笙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看到白静雪和白明河相继的说那么多废话解释,心里就明白。
本来时夫人是压根不要邀请她,毕竟她就住在时家。
但她跟时越寒隐婚白家暂不知情,时夫人是知道的,所以会在请白家的时候会顺带上她。
裴笙笙余光看到垃圾桶里,邀请函的一个角。
那张一定是写着她的名字。
而他们父女竟然以为扔掉她的邀请函,她就不会出现,他们则可以借机去攀附时家。
实在是太天真了。
“那好吧,真是遗憾。”裴笙笙嘴角带着一丝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希望舅舅和姐姐这一趟去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