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都是在办公室里过的。
他轻轻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马晓琪正在收拾东西下班。
看到周振麟进来的马晓琪抬起头来，礼貌地称呼了一声“周总”。
周振麟点了点头，道：“要回家？”
马晓琪点了点头，不去看他，也没有多说话。
周振麟坐在皮椅上，转过身望着落地窗外，外面一片繁华靓丽的夜景，华灯初上，金碧辉煌，如同白金皇宫，姹紫*。
不一会儿，天上开始下起下雪，小雪在灯光的照射下十分的明显，像是一片片晶莹的花朵，美丽动人。
看着窗外的雪景，马晓琪呆住了，这一刻的夜景在纷纷白雪的笼罩下真的好美。
“快到元旦了啊……”周振麟喃喃道。
马晓琪走到了他的身边，道：“是啊，快到元旦了。”
周振麟抬头看她，道：“你还没回去？”
马晓琪微微一笑，道：“周总不也没回去吗？”
周振麟站了起来，背着手，望着窗外。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周振麟长叹了一声，问道：“晓琪，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晓琪怔了一下，道：“周总是个很努力的。”
周振麟道：“在这个世道活着，谁不努力？努力算不上优点。”
马晓琪道：“周总也是个很有才能的人。”
周振麟道：“有才能可以用来夸赞员工，但对老板而言这未必合适。”
马晓琪道：“那周总想听我说什么？”
周振麟转身看着她，道：“你跟过几个总经理了？”
马晓琪道：“你是第二个。”
周振麟道：“我比前一任怎么样？”
马晓琪道：“你比前一任更加优秀。”
周振麟道：“仅此而已？”
马晓琪道：“但是你不如他会当老板。”
听到她的回答，周振麟没有生气，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是啊，我或许是一个优秀的领队，但是却不是一个优秀的领导。”
马晓琪道：“因为你太在意情义道德，而且心也不够狠，甚至一点城府也没有。”
周振麟笑了笑，道：“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看穿我的女人。”
马晓琪道：“因为周总工作的时候一直都是我陪在身边。”
周振麟道：“小公司靠情义，大公司靠制度，如果我想把云海药业做大，那我就不能太注重情义，该下狠手的时候，就得下狠手。”
马晓琪点头不语。
就在这时，周振麟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脸上的表情猛然间僵住了。
这个号码，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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