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稍稍低头，就看到隔壁的人影。
只有一排衣服挡在中间，她甚至能看得清那男人裤脚上的褶皱。
“夫人？”店员正要继续介绍，被她脸色吓了一跳，“您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
时醉轻声替她回答，然后顺手接过了店员手里的轮椅，歪头笑道：“我来吧。”
店员的脸颊瞬间红了几分。
这个男人长得好像陆总……但是要比陆总温柔的多，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亮闪闪的，像只被顺了毛的小狼狗。
“那个……咳，好，先生，您跟我来。”
时醉没跟着店员，他推着闻清一转身，进了身边的试衣间。
“咔哒”
精致的木门被关上，柔和暖光瞬间挤满了这个试衣间。
闻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故意的？”
“冤枉。”他靠在门上，抱着手臂，“我还没有灵通到这个地步，陆氏总裁去哪里我都能立刻知道，你当他身边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就这么巧？”
“嗯。”
他嘴角浮起一点不一样的笑容来。
会选这个地方不是意外，他有几张那位留给他的照片，全都是关于眼前这个女人的。
其中一张格外破旧，像是被人用手指描摹过无数回的破旧。
那张照片上是这个女人的十八岁生日宴，陆老头子给她买了一件白色的礼服。
纤细又白皙的女孩子裹在那件礼服里，冲着镜头害羞的微笑。
“闻清，你不记得这里了？”他抬起眼睛看着头顶的暖灯，“有一个人……给你买过一件这个牌子的礼服。”
闻清又痛又怒，根本没看清这间店是什么牌子。
“有人？什么人？”
时醉有点意外地回过神，“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