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还在急速下降，老秦被揪着领子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什么四年前……”
“嗯？”
老秦还要再问，刚好碰上陆文宴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老秦心头一阵惶恐。
“老板，那时候你……情绪起伏很不稳定，”他低着头，任由陆文宴扯着他的领子，“易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能眼看着您被毁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是么，都是为我好了？”
“陆总，当时的情况您可能已经忘了，但是真是命悬一线那么紧张，易总问我到底要不要你活，我说我没别的愿望，您活着就行。”老秦越说声音越低，“我知道迟早有这一天，您想起所有的东西来，您怎么生气都行，怎么跟我算账都行，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
陆文宴还在盯着他，手上的力道半分未减。
老秦颓然地低下头，“要不然这几年的功夫不是白费了，陆总，您拿我撒撒气吧……”
“呵。”
陆文宴冷笑一声撒开了老秦。
电梯刚好到底，陆文宴先从电梯里出来，直接上车，留下老秦一个人站在地库门口，一脸沮丧。
还没沮丧完呢，地库里正好又来一辆车，那径直停在老秦面前。
一个急刹，险些擦到老秦的衣服。
老秦现在正在气头上，一巴掌拍在那车的前盖上，几乎要拍出个手掌印来，“长没长眼啊？！踏马的给我滚下来！”
不过那汽车看起来也像是憋了一肚子火，居然又开始发动，眼看着就要踩油门。
“哟？想撞我？”老秦干脆抱着手臂站在车前，“爷爷就站在这，你不撞你孙子！”
“咔哒”
那车门一开，从车上冲下个人来。
老秦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领。
他看见那张脸，瞬间有点恍惚，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时先生？光天化日的，这是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