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墨表情一僵，尬笑了几声，“是吗？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冯勉抿嘴笑笑，没再继续拆穿她，只是看着闻清，“你先喝吧，我的号码给你存到手机了，第一个就是，有事打给我。”
说罢就这么起身出门去了。
孙小姐眼神追着冯勉出门之后，这才回过来去看闻清，“你吃吗？这东西不错，我吃不下，扔了可惜。”
闻清看看那个精致的食盒，又看看孙小姐的表情，“那给我吧。”
孙艺墨轻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最近穷酸的可怜，哎，哎刚刚那个人，是你朋友？”
朋友？
闻清笑了笑，“算是吧。”
算是来监视她的，时醉的朋友。
“哟，真没看出来，”孙小姐又凑近了些，“你不会是因为这个男的，得罪了你金主吧？所以被发配到这里来了？这里不会是这男的家乡吧？”
闻清看了她一会，“孙小姐你不去做编剧真的可惜了。”
“编剧有什么好做的，”孙艺墨翻个白眼，“我要做就做大明星，不然我就做阔太太，都跟你似的白搭进去今年什么都没捞到，真是笑死人了。”
孙小姐的声音软糯中还带着点尖锐，在病房这种小空间里显得格外振聋发聩。
闻清一边点头，一边去翻看保温桶里的粥。
这粥卖相很好，米粒饱满，青菜煮的也恰到好处，看起来不像是热过一遍的，倒像是重新做的。
她慢斯条理地乘出一碗，就开始小口小口吃起来。
“你到底听到我说什么没啊！”孙艺墨很不满意，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直逼闻清，“还在吃，我看你那个金主就是嫌你太傻了，就知道吃，这才把你甩了。”
那桶里的粥喝起来很是温柔，一点一点把她胃里的痉挛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