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艺，在哪学的。”
孙艺墨第一次在闻清面前气势弱下来，她眨眨眼，又在镜子里好好看了几遍。
“自己瞎琢磨的，”闻清把脸颊边的头发压到耳后，“其实我跟薛娇娇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所以就在化妆上下来一点功夫。”
“一点？这可不是一点。”孙艺墨抬头看她，“你要是把这功夫下在陆文宴身上，恐怕现在都要做陆太太了，本末倒置，说你傻你还真是有点不聪明！”
闻清跟着点头，“我现在才有些后悔，所以……才求上你，替我好好找找陆文宴的新联系方式吧好姐姐，你以后的妆发我都包了。”
孙艺墨起身整理衣服，又瞥她一眼，“刚才还跟我要工资呢？”
“我那是做给冯勉看的，他老觉得我待在你跟前目的不纯……”闻清咬咬嘴唇，“要说我的目的确实也不纯，孙小姐，我拜托你的事情千万别让他们知道行吗？我怕他们直接告诉陆文宴，添油加醋的，咱们俩都得遭殃。”
孙艺墨原本还在喜滋滋的脸色忽然凝滞了片刻，一回想起易铭描述陆文宴的那些话来，她心里也有些发毛。
但是，又一想起那晚被娜娜和勇导羞辱的场面，她瞪着眼睛拍了拍桌子，“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叫他知道！”
说罢孙小姐最后在镜子里看了自己一眼，这才打开化妆室的门。
刚一开门，就看见娜娜正站在外面。
孙艺墨先是想起那晚的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艺墨姐，怎么了？”闻清忽然从后面上来，一把托住了孙艺墨的后背，“这不是娜娜姐吗，你也是来补妆的吗？”
娜娜抱着手臂正准备嘲讽两句，毕竟能看见孙艺墨吃瘪的模样，比给她加片酬都能让她高兴。
但是在看到孙艺墨的第一眼，她忽然就愣住了。
一直都知道孙艺墨长得还可以，可是那种总是一副鼻孔翻上天的愚蠢模样实在让人倒胃口，今天这是……
突然顺眼了？
孙艺墨也看到了娜娜的表情，那晚的经历她忽然就抛到了脑后，她幽幽抱起手臂，又成了从前那个趾高气扬的孙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