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刚刚说，我爸爸叫什么？”
小锋眼睛还在看气球，好像是不经意问出的这句话，叫鹿悠鸣惊出一身冷汗。
这么些年了，闻清一直跟小锋说他爸爸早就死了，连名字都没有告诉过他。
他刚才只顾着和陆文宴吵架……把这事忘了！
“什么叫什么，你听错了。”
鹿悠鸣决定蒙混过去，他原本打算直接带着小锋回家，现在他改了主意。
“走，哥哥带你去游乐园玩！”
他不给小孩说话的机会，直接朝着入园的门口走。
果然，一说游乐园，小孩儿就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了，眼巴巴地朝着园里看，鹿悠鸣刚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一大半。
去游乐园这半天，小孩儿再也没有提过关于爸爸的任何字眼，好像是想弥补上回没玩好的遗憾似的，小锋玩的特别投入，回去的路上都累到睡着。
回到医院的时候小锋才醒。
他揉揉眼睛，看向鹿悠鸣，“哥哥，我想去跟妈妈讲讲今天的事情，她一定很喜欢听。”
鹿悠鸣揉揉他的脑袋，“今天的探视时间用完啦，我们明天再去跟妈妈讲好不好？”
小孩点点头，“那我去门外看一眼行不行？”
小孩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全是哀求，鹿悠鸣连“不”都不忍心说出口。
“好啦，我带你去吧。”
等到病房外头的时候，小锋又冲鹿悠鸣摇摇手，“哥哥，我想跟妈妈说说悄悄话行吗？”
“当然！”
等鹿悠鸣关上病房门的时候，小锋脸上的笑容已经淡了许多。
他转过身，摸着那扇厚厚的玻璃窗。
他妈妈还睡在里面，睡得很沉。
他扣扣玻璃，忽然小声呢喃，“妈妈，我爸爸……是叫时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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