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两日太过欢乐了,她甚至以为,会一直这样逍遥自在下去,直到——
不速之客的登门。
事实上,如果只有徐阳明一个人的话,那也不算什么不速之客,可陪同前来的,居然还有顾佩芝,这就……心情不怎么美丽了。
而且他们来的时候还特别不巧,她感冒了。
也许是那天晚上放烟花的时候,也许更早,谁知道呢,总之这种冷飕飕的天气,感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就是鼻涕不断,瞌睡也特别的多。
顾珩君开的门,看到是他们时,眉梢动了动,“爸,妈。”
“你还知道有爸妈在。”顾佩芝冷着脸,让这喜庆的过年气氛都变得冷了许多。
她抬脚走进屋子,环视了一圈,只觉得这屋里冷冷清清的,没点家的味道,再看向自己的儿子,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到现在还没个着落,就是因为那个丫头,心里就更加不悦了。
“晚晚呢?”
“还在睡。”他说,“放假,干脆就多睡会儿,平时上学,也挺辛苦的。”
“辛苦?”顾佩芝冷哼一声,放下包在沙发上重重的坐下来,“她辛苦,你就不辛苦?你一年到头忙的家都没时间回,为了她,跑到学校做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主任,放着好好的家业不接,还得照顾这么个半大姑娘,辛苦,究竟是谁辛苦?”
“那是我的事,不劳您费心。”
“你——”见说不动他,顾佩芝转身看向徐阳明,“你的儿子,你不管管?!”
“我?”徐阳明笑,“我有这个权利吗?”
顾佩芝瞪了瞪眼,“没一个省心的!”
顿了下,又看向顾珩君,“把丫头叫起来吧,总不能我们发压岁钱,还要上杆子送吧?”
抬腕看了看时间,感觉也差不多了,便起身,“你们二老先坐坐。”
家里没佣人,他都是亲自动手,沏了两杯红茶,又拿了些瓜果点心,这才上楼去了。
裴晚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上半夜没怎么睡好,因为感冒,头还有点痛,吃了感冒药和退烧药以后,才差不多睡过去。
没告诉顾珩君自己生病了,是不想让他担心,是以睡得特别沉,楼下来人了都不知道。
叩了叩门,没听到里面有动静,顾珩君便径直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发现地上散落了许多的废纸,而床边的小垃圾桶,已经漫了出来。
皱了皱眉,他抬脚越过那堆垃圾走过去,“晚晚?”
“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她眼皮都没什么力气睁开。
坐在床边,他抬手触上她的额头,刚一碰到就觉得很烫,立刻收回手,“你发烧了?”
“好像,是吧。”被他这么一叫一碰,也差不多醒了,只是依旧没什么力气,“不过我吃了退烧药了,应该没事了。”
“该死!”低咒了一声,他显得有些懊恼,“什么时候发烧的?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