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的。”
在顾珩君没有失去这三年的记忆之前,或许他不会,但是现在,他满心只怕都是扑在她的学业上,既然他想让她好好学,想让她出成绩,那她就做给他看。
他说的没错,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她那过世的爸妈,不能对不起自己。
关于她搬出去这件事,除了她自己本身,只怕没谁是不乐意的,在徐阳明的打点下,很快就将住宿的问题给解决了。
说起来,对她也算是不错了,学校一般都是四人间,但安排给她这间的,是个双人间,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加上因为是最后一学期,再办理住宿的并不多,说是双人间,其实只有她一个人住,也算是花着双人的价格住着单间的标准了。
搬进来的时候,徐阳明特意来看了下,点头觉得这安排还算说的过去,裴晚晚则没什么异议,毕竟搬出来以后,住哪里其实都没什么分别。
今年开学的本来就晚,事实上距离高考,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的时间了,如是匆匆的进入学习状态,过了平静的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顾珩君从医院里办了出院手续回家,又听说他已经从学校办理了离职,但也没回顾氏,反而回到部队上去了。
再后来……
其实她也不是十分的清楚,毕竟她已经半个多月都没有回去过了。
期间,张姨曾经来给她送过两次饭,抹着眼泪说她在外面不容易,哪里有在家里的方便,又说先生在家养病也不好好养着,经常一出门就是三五天一个星期的,家里冷冷清清,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她只是静静的听,微微的笑,并不多说什么。
半个多月,他一共只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关于她开学跟人打架的事儿,还有一次就是问她最近学业上有没有偷懒。
一贯的冷凝语气,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话,她想,他也许真的是忘得干净彻底了。
可,为什么前不忘,后不忘,偏偏将这三年来的记忆都给抹空了呢?
她已经问过了,便不想再去重复的戳心底的伤,只是夜来一人入睡的时候,总会觉得被窝里空空的凉。
原以为,日子也就这样的过了,开学以后的第二次模拟考结束,许子瑜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许子瑜一反常态,转身去倒了一杯热水放下,然后看着她道,“坐下来说。”
“不了,许老师,我还是站着吧。”
许子瑜也没有强求,自己坐下来,握着手里的杯子,凝视着她,“你最近,一直都住在学校,没有回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