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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虚掩着，简欢推开门，霍战明正坐在沙发上，两手搁在膝盖上，坐姿端正，跟徐敬衍兄弟说着话。
至于霍念言，正眼巴巴地瞅着胡雅宁剥柚子。
简欢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走进去还是退出去，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了。
是霍莫霆的，简欢离开病房，走了一段路才按下接听键：“……喂？”
“……”那头没有声音。
简欢以为是他不小心按错了，对着手机又‘喂’了几声，依旧没得到回应，刚打算挂了电话——
“现在还在医院？”霍莫霆的声音突然从听筒里传出。
一颗悬起的心得到短暂的平缓，简欢‘嗯’了声：“你呢？到家了还是在外面？”
“……你猜猜看。”他的心情应该不错，还会跟她这么说话。
简欢知道他忙了一整天，暂时不想把刚才夏家来闹的事情告诉他，只是让他早点休息：“还有，我可能要在首都待两天，等他情况稳定下来，我就回去。”
她没有原谅徐敬衍，但看着他待在病房，没有爱人或子女照顾，心里还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
打完电话，简欢在病房门口站了一阵，正要拧开门把，门倒是从里面开了，她抬头，看见了霍战明。
“爸。”简欢叫了他一声。
霍战明没有应，转头面对其他人时，又是春天般的温暖：“不用送了，秘书在下面等着。”
简欢让开到一边，霍战明斜了她一眼，两手负背，走了。
霍念言拎着一个剥了皮的柚子从病房里晃出来，瞧见简欢，埋怨：“刚才去哪儿啦？都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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