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仲骁走进舞蹈教室，叶知秋立即带上门，不忘顺手反锁，防止其他人闯入。
心满意足地转身，发现霍仲骁还站在自己的旁边。
她的视线不由上移，看到他正望着自己，虽然他的神情如常，但眼底分外温暖，让她生出了几分赧然，不管不顾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将他高大的身体往长凳那边带，嘴里嚷着：“安静坐在那，不准打扰我练习知道吗？”
走到录音机前，叶知秋又有点后悔把人叫过来，哪怕他一声不吭，只要在这里，好像自己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练习。
“要不……你先回操场，我过会儿再去找你？”叶知秋转过身，跟坐在那的男人打商量。
霍仲骁个高腿长，坐在矮长凳上，姿势并不舒适，一条长腿屈起，另一条腿伸直着，闻言，深邃的眼眸回望着她不甚自在的样子，嘴边噙起淡淡的笑意，说不出来的味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她立刻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怕你无聊。”
“你想要我走？”霍仲骁问。
叶知秋的小脸一热，因为心虚，说话都有些中气不足：“没有啊，你要想在这里，我也没意见。”
霍仲骁点头，随之他又起身：“烟瘾犯了，我去外面抽根烟。”
说完，拉开门出去了。
空荡荡的教室里又只剩她一个人，叶知秋不由放松下来。
想到两天后的文艺汇演，见门紧紧关着，估摸着霍仲骁一时半会回不来，她调整好情绪，按了录音机的播放键。
大不了今晚先拣重点跳一遍，明天上午再过来练习。
深吸了口气，叶知秋站在教室的中央，抬高手臂翘起脚，摆了一个舞蹈动作。灯光把地板照亮，泛着莹莹的光晕，她踮起脚尖，仰着头，下巴和脖颈连成一道好看的弧线，真的犹如一只优雅又矜持的小天鹅。
因为太过专注，以至于霍仲骁回来了她都没有发现。
跳完最后的一部分，察觉到灼灼的目光注视，叶知秋抬头看向镜子——
霍仲骁靠在门边，叼着烟静静地凝望着镜子里的她。
叶知秋的心跳加快，不知道他已经在那里多久了，而他的眼中没有过多的内容，只是那样，很纯粹地注视着她。
缓缓转过身。
霍仲骁的视线没从她身上挪开，依旧深深地看着她。
除去云南的那次，霍仲骁未再主动对她作出过太亲昵的举止，一如上次在大院门口，她能感觉到他的隐忍跟疼惜，搁在她腰际的大手从来没往下挪动过，是顾虑到她的年纪太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