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永松忽然开口道：“听仲骁说，他打算去西藏？”
“嗯。”叶知秋一边剥葡萄一边回答：“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一起去，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以做的。”
“你爷爷知道你们的事，他答应了？”
“……”
老首长就是老首长，一语中的，“以我对你爷爷的了解，要他接受仲骁当他的孙女婿，不是一两天的问题。”
“他不答应我也得去……”叶知秋轻声咕哝了一句。
韩永松脸上笑出浅浅的褶子：“那你爷爷估计会杀到丰城去要人。”
这样的打趣，也只能让气氛轻松一会儿，叶知秋又想到了已经离开B市的韩菁秋，“外公，小姨她——”
“提她做什么？”
对这个小女儿，韩永松早已失望透顶，从小作到大，当初也是她自己硬要嫁给霍仲骁，结果婚后做出那种事来，从国外回来后又想复婚，她以为别人都欠着她，想离婚就离婚，她说复婚，人家就得赶着点头答应。
对霍仲骁，韩永松一直都觉得是韩家亏欠了他。
他也看得出叶知秋也是真对霍仲骁上了心，继而想起六年前那些事，只是没料到会是那个男人会是霍仲骁。
一段感情的滋生萌芽直至开花果实，从来不是单方面的原因。
再说，哪怕他反对，恐怕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局面。
或许刚开始没办法接受，但在霍仲骁保证是真心喜欢知秋之后，也渐渐学会了释然。
叶知秋停顿了下，说：“我以为小姨她知道后会……闹。”
“她能闹什么，几年前还没闹够？”
——
韩永松没有告诉叶知秋的是，其实韩菁秋昨晚上还在病房里哭诉。
“爸，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做不到不介意，一个是我前夫，一个是我外甥女，他们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当时韩永松闭着眼，对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女儿置若罔闻。
韩菁秋的声音已经哽咽：“我是没怎么关心过这个外甥女，但也没有苛刻她，她来韩家，哪一次我不是客客气气的，好吃好喝招待着，有她这样的白眼狼吗？看上谁不好，找上自己的小姨父，还有她六年前怀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霍仲骁的，她去丰城看病，还不知道背着我两个人都做了些什么。”
“那时候，霍仲骁一定要跟我离婚，我原本以为是因为姜慧，没想到问题是出在自己家里，如果不是他逼着我离婚，我也不会跟阮彦走，更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