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寒听着,齐夙现学的这些污言秽语,一脸恶寒,忍不住叫他小声点儿。
“我的齐大少爷,你少说两句,待会儿把齐国志的人引来了,吊着打你一顿,然后又把我给吊起来,来一个他吊一个,葫芦娃救爷爷,咱们就全军覆灭了。”
齐夙嘟囔了几声,不再言语,一个劲儿的在心里诽腹。
傅凌寒在心里估测着,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五分钟了,他仍然没有找到工具将齐夙救下来。
最直截了当的就是伸手直接将他拉上来,可是这样贸然拉他,很有可能会失手,搞不好连同自己都会摔下去,两个人一块摔死在悬崖底下,这大山深处,照理来说能找到结实的藤条才对,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肉眼可见的,都是一些荆条。
现编的话,太耗费时间了,得去找一个现成的,拇指大小粗细的藤蔓才行。
“齐夙,你先在这儿安静的呆着,我去稍远一点的地方,扒一根藤蔓过来救你。”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太过于残酷,回来的傅凌寒手里,也不过只找到几根小拇指粗细的藤条。
“没办法,看来还得再加工一下。”
傅凌寒小心翼翼的坐下,以免碰到伤腿,伸出满是细小伤口的手,开始编搓起麻绳来。
鲜血渐渐的从伤口处渗了出来,藤蔓的汁液绿茵茵的,和傅凌寒的鲜血混在一起,傅少的整双手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暗红绿色。
汗水顺着太阳穴流下,阳光一照,反着一丝精光,很是刺眼,有一些流进了傅凌寒的眼睛里,齐夙吊在树上,看在眼里,一时半会儿都忘了口渴,忍不住替傅凌寒感到烦躁和疼痛。
“难怪叶芷然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你这家伙的确是有担当有责任。”
齐夙操着一口沙哑的嗓子夸着,他还没夸完,就见刚刚还晴空万里,有些暴晒的天气,立马就阴了下来,周遭温度立马便下降了两三度,风一吹,满是汗水的衬衫贴在身上,齐夙感到有些发冷,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天菩萨唉,这该不会真的是要下雨吧……”
傅凌寒抬头瞥了眼天上的云,越发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老天爷变脸的时候是不会等人的,噼里啪啦的一阵雨砸下来,砸的齐夙连喷嚏都打不出了。
“我的天爷唉,难道这就是他们生产队口中最喜欢的偏东雨吗……”
齐夙不过就吐槽了两句,雨水便流进了他的嘴里,他连忙呸呸呸,嘴巴一阵发苦。
“我虽然口渴,但没必要拿这种水给我喝吧。”
话虽这样说,可齐夙到底是妥协了,他认命的喝起了雨水,解渴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忍受的饥饿感。
“傅少,我好饿,我饿的要死……”
傅凌寒没理他,仍在拼命的编着麻绳。
他现在才堪堪编到一半,可这场雨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很快就成了一场瓢泼大雨。
雨水多到已经让人感到不适了,砸在脸上有些刺痛感。
傅凌寒没法子,他现在不敢再继续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