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兴致来了,她还能对着这大海天空来几句散文诗。
第二天,同样是这块甲板,同样是这样的天色,叶芷然已经没了心情做诗看风景,她直接踩着甲板吐了起来。
这已经是她今天吐的第三回了,船上的好多热心船员都过来关心她,问她多大了?男人在不在?
叶芷然已经吐得快要虚脱了,傅凌寒看见她这模样,晕船药吃了好几颗了,也拿她没有办法。
“对不起凌寒,是我拖累了你,我就不该来的。”
这话刚说完,傅凌寒还来不及哄她,叶芷然就又吐了。
“看样子,你是没有吃这现捞上来海鲜的福了……”
面对傅凌寒的吐槽,叶芷然是欲哭无泪。
当初想象的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打脸。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尽管叶芷然十分不适应这船上的生活,但依旧强忍着,从未开口说过后悔登船四个字儿,半个月不到,人便瘦了一圈。
眼瞅着自家媳妇儿,没有怀孕却胜似怀孕,傅凌寒内心着实心疼不已,又见她如此坚强,心中愈发愧疚。
“芷然,要不我现在派人送你回去……”
叶芷然啃着馒头就着酸萝卜丁儿,喝了一口白稀饭,有些痛苦的咽下去后,这才开口拒绝。
“那不成,我都坚持了这么多天了,要是现在半途而废,我长这么大岂不是白活了?”
“再说了,谁让我爱你呢,爱一个人呢,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做任何事情,谁让你当初招惹我的?”
傅凌寒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一直笑着。
老天爷一般都不会让一个人很顺利的做完一件事情,当这艘船快要靠近缅甸时,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
有人盯上了他们,故意开船“碰瓷”,傅凌寒他们的船避而不及,到底是让这群人得了手。
猛烈的撞击,让端着碗正在喝稀饭的叶芷然洒了一身一地,还好稀饭不烫,不然她估计到了缅甸只剩下半条命了。
警报声响起,傅凌寒立马冲进来拉住叶芷然的手,让她躲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长铭,怎么样了?”
傅凌寒尚有余悸,心跳很快。
“索性对方的民船体积不大,就算有意撞上,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只要船体没被破坏,没有漏水,那就没有大碍。”
长铭一边解释着船只的情况,一边观察着那只民船的动静。
长铭不确定的多看了几眼,发现那只民船不但没有掉头的迹象,反而是一直尾随着他们,大有再撞上来的意图。
“傅少!赶紧让船员准备好家伙,女人都躲在房里,我们估计是遇上打劫的了。”
正当他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发现这艘民船上,全是一些手无寸铁的贫民。
这个年代,傅凌寒已经很少看见打补丁的衣服了。
这群人饿得前胸贴后背,撞船也是没有办法了,也不管傅凌寒他们这伙人是歹还是恶,一个个的赤手空拳便站在了他们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