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象猫一样一点声音也无地走到吧台前问:“老板,有何吩咐?”
倒在吧台后那张躺椅上,额头顶着条白毛巾正在假寐的老聒吓了一大跳,一下按着胸口骂:“小懒,你想把老子的心脏病吓出来呀。”
“老板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我是叫你过来,你用得着跟个鬼一样的一点声音全无地过来吗?”
苏苒一听立刻赶紧转身跑回门口,还顺手拿了个托盘两根筷子,然后敲着托盘跳着蹦着到了柜台问:“老板是这样吗?”
老聒彻底躺不住了,扯下白毛巾坐了起来,两眼定定地看着苏苒,好一会才开口骂:“小懒你今天是想犯神经病,还是想把老子给气死!”
“不是你说我刚才跟鬼一样…”
“好了,好了,我当初收留你,就是个错误。”老聒把手一挥,上次苏苒来打工的时候,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不过对苏苒各种不满,最后苏苒要走的时候,本着小姑父保密原则,没告诉老聒要走的原因,老聒还是在骂骂咧咧中把她打工的钱全给结了。
老聒挥完手,用手揉了眉心一会儿才问:“昨天,你看见那房间里,谁打赢了,是鹿还是赵?”
苏苒抓了抓头,十分苦恼地说:“老板,我当时都懵了,眼里全是人影,耳边全是乒乓,然后…”
“然后就怎么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聒一听,哎哟一大声又倒回躲椅了:“老子个奶奶娘了个去的,怎么招来的人,花了那么多钱请来的人,全是猪,怪说不得叫小懒,真是比猪还猪。”
为了钱,苏苒决定忍了,老聒叫完两手一摊:“这损失,我找谁要去,找许云鹿,这丫的,让他吃霸王餐可以,找他要钱,这种连他是输是赢都不知道地找他钱,跟找死没区别。”
苏苒才知道被称作鹿哥的那个男人大名叫许云鹿,老聒继续又叫:“那个赵爷,简直就更不靠谱了,老子在纳东开了八年馆子,都没见过这号人,这号人到底是打地底下钻出来的还是棺材爬出来的,老子都不知道!”
苏苒不太明白地下爬出来的和棺材里爬出来的有什么区别,是不是条件问题,穷的没棺材,富的有棺材。
然后苏苒听见老聒叫了一阵,把那条白毛巾一拎,往额头上一搭又骂起大家来:“我养的全是猪,一群猪,小懒最猪,连看个输赢都不会,还不赶紧给老子干活,把老子的损失全都给补回来。”
苏苒想自己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时卖命地给老聒干活,估计干一辈子也干不出他那玉龙包间的损失来。
苏苒赶紧离开吧台,去了后厨,后厨的大师傅叫王守一,厨艺特别高,人还和气,苏苒特别喜欢他的,高考失利,她再回玉龙雪山,又要求在后厨做,除了不想在前面跑腿,不想惹事,另外就想跟王守一学点做菜做饭,攒点钱,自己回去开个小馆子,也是一条出路。
所以被聒老板叫为小懒的苏苒,实际上是玉龙雪山酒楼最勤快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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