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笑声,苏苒从没想过苏铭教她的招术真会有用得着的时候,还一击成功了,回过神来抬腿就往门口跑,只是门口站着一个穿修身黑衬衫,笔直西裤的斯文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一手支在门框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而他的身后,还站着五六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壮实男子。
苏苒只得后退,转身想往回跑,到底苏苒的力气在那里摆着,倒在地上的光头男子这会子已经回转回来,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捡起扇子边扇边看着苏苒恶狠狠地说:“你还真以为,本尊是吃素的,还不快给本尊绑了。”
那五六个黑衣男子一涌而入,苏苒那点伎俩,就算挥舞着日本短刀,对方真正动手,也没挥几下,很快就被重新绑了。
光头男子很气恼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再用扇子指着苏苒恶狠狠地说:“绑床上,等一会本尊处理完帮里的事,再来收拾你!”
苏苒挣扎着把鞋踢掉了一只,绑她的那几个黑衣男子,干脆把她另一只鞋也一并脱了,然后把苏苒绑在屋里那张大床上。
光头男子摇着扇子再恶狠狠地说:“真是的,小姑娘居然不喜欢吃敬酒,待会就给你吃罚酒。”
说完光头男子走到门口,冲那个笑的斯文男子哼了一声:“笑,很好笑,是不是,你也想挨收拾,是不是!”
斯文男子用手摸摸他那头非常帅气有型的头发,再搂过光头男子的肩说:“走,本尊,让哥再把你尊的形象好好收拾收拾。”
光头男子非常哀怨地回过头,瞪了苏苒一眼:“真是太不解风情了。”说完又非常哀怨地和那个男子离开了。
门被关上了,苏苒又气又急,使劲挣扎了一会,才发现把她缚在床上的绳子并没系死扣,她几下就挣开了,而这次绑手绑脚的绳子不象高红岗的人绑得那么专业,绳子绑得并不是特别紧,她没一会就把脚和手的绳子都弄开了。
苏苒挣出来,看见自己的鞋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下,而床头柜上居然有吃的,是面包牛奶。
经这一折腾,苏苒已经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房间没人,暂时的安全让她饥肠辘辘,对食物万分渴望,看面包和牛奶都是密封着的,犹豫一下,想到即便牛奶面包被人下药,最多是再晕,反正已经晕过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没心理负担了,就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苏苒的大脑开始运作了: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高红岗难不成真是许云鹿讲的猪,下饵钓许云鹿,结果许云鹿没上钩,饵没落到鹿窝,反而落到蛇窝里了,刚才那个鬼里鬼气的男子好象没恶意,但行为举止太怪异了,完全就不象正常人类嘛。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高红岗指望不上,只得靠自己了。
苏苒立刻用眼睛在屋子里搜寻起来,房间超大,比汪家一家人住的那房子还大几倍,屋子里的设施非常齐备,还有洗手间、浴室和一个小书房,床也超大,比一般的一米八的床都大得多,床单非常好,被子也非常好,睡着很舒服,看着很华贵。
苏苒的手落床单和被罩上,再看纱窗是关好的,大窗全都开着。
苏苒走到窗边,试了一下,纱窗非常容易打开。
短刀被收走了,但小书房的书桌上有把裁纸刀,苏苒一下把裁纸刀抓在手里。
第二天早上,光头男子推开房门,看见屋里没人,发现纱窗大开,床单被罩被撕得乱七八糟的,他扑到窗边一看,那床单被罩果然被撕成条状,结成一条绳挂在那里,他连忙叫了一声:“天,她跑了,东东,东东,她居然跑了,那小妞太坏了,居然跑了!”
“那还不赶紧让人追回来!”被叫东东的,正是那个斯文男子,听见叫声,赶紧进屋,一看也急了,“都是你,你这只花花鬼想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