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小恨来之前,是谁抓的?”
“以前都是治安队抓的。”说到这里,宁小海咦了一声,“表哥,你觉得这里有没有什么玄机?”
“说说看,有什么发现?”许云鹿摸出一支烟点上,漫不经心地问。
“家里谁不知道他张非平是个败家子,张非平到南滇市寻欢作乐,每年可不是一次两次,为什么只被抓到了两次?”
“这不奇怪,他运气好呗。”许云鹿拨了个电话问,“兰助理,帮我查一下,张非平被抓那两次是不是也在乐红俱乐部?”
许云鹿放下电话没一会儿,兰助理回了电话说不是在乐红俱乐部被抓,在其他的夜店被抓的。
宁小海便说:“表哥,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整这张非平?张非平在别的地方玩,就会被警察抓住,但是在乐红俱乐部,就不会出事,那不是在暗示张非平,乐红俱乐部才是玩乐的平安地。”
“所以处理的时候,只是罚款,而对他吸毒却没做任何处置。”
“对呀,一般吸毒被抓都会被强行戒毒的。”
“总之张非平在他们的眼里是只肥羊,这只肥羊五毒俱全,肯定吸毒是最能赚到他钱的,把肥羊送去戒了毒,这不是自断财路。”宁小海秒变福尔摩斯,“弄不好张非平就是被他们诳这来玩的。”
“不是弄不好,而是就是。”
“我怀疑乐红俱乐部应该诳了不少象张非平这样不争气的富二代或官二代。”
“这种不知道钱和权来得不容易的绔纨子弟最招商家喜欢,而且他们还有一定背景,一般人都得罪不起,乐红俱乐部形成了一条产业链啊,这些绔纨是一掷千金的消费者;毒品和女大学生是商品;乐红俱乐部是经营者和生产者,负责销售毒品和包装女大学生。”
“这银子不要太好挣了。”
“太有商业头脑了。”许云鹿吐了口白雾说,
“这个张非平还真是的,小姑奶奶家的孙辈中,小姑奶奶偏偏最喜欢他,也难怪小姑奶奶比大姑奶奶嫁得差了这么多,眼光果然有问题。”
“难道他家其余的还有什么比张非平这棵歪脖树直点的树?”
“别说,其余的更歪,张非平至少还不招人烦,其余的连正常沟通都困难。”
“所以你小姑奶奶的眼光看上去没有问题,至少在一堆烦人的人中,选中了一个最不招人烦的烦人精了,其实最主要是张非平他爹精。”
“那还真是。”宁小海接着抛出问题,“表哥,那个钱忠诚来保张非平,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一种是钱忠诚是替人办事,张非平是只肥羊,他每关一天,对他们都是一种损失;一种是钱忠诚因为某种原因和张非平有一定的交往,而张非平的家势为他看重,他认为有机可趁。”
“有没有可能,两种原因兼而有之?”
“完全有可能。”
“表哥,张非平在他们眼里都是只肥羊,那你这只羊得多肥呀。”
“会说人话不?”许云鹿说完,宁小海一通笑,许云鹿打开耳脉,听见山口纠缠苏苒的声音,便站起来说,“好了,今天的工作就到此结束吧,最近真是累坏了,我得回去歇歇。”许云鹿往皮椅里一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