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犹豫一下说:“我觉得鹿叔叔他们最不象正常人,你只能是次之吧。”
“苏苒,你活得腻烦了吧。”朱珠放下盘子和筷子,把秦默抱起来说,“小包子,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好!”秦默立刻把小碗和小勺子都递给苏苒,苏苒接过碗,把朱珠和徐子豪吃完的碗筷子一起收起来,朱珠一看,赶紧放下秦默接过来一部分,和苏苒拿到后厨去,朱珠边走边说,“苏苒,我看你小姑给默默买了几件衣服,怎么都有点不合身呀。”
“我小姑说小孩子在长,衣服要买大点。”
“我就说刚才她给默默买的衣服偏大,她偏说不大,小包子这么可爱,不能让这种不合身的衣服,把他的颜值全毁了。”
“颜值高,穿大一号两号的衣服,撑得住。”
“你还真会给你小姑脸上贴金哈。”
正好秦星来了,苏兰觉得有点困,便和秦星离开了。
秦默忽然看见放在小休息室旁的电动车,一下爬宁小海身上,往那辆电动车上一指,噢噢叫了两声,宁小海咦了一声,“怎么太姥姥给买的车在这里。”
秦默发现苏苒没在,觉得没解释清楚他被苏苒打PP的事,有点小失望地噘了一下嘴,只得放弃了没给他解释清楚的宁小海,爬到许云鹿身上,许云鹿笑了一下,用手指刮刮秦默的小鼻子。
秦默很委曲地偎地许云鹿怀里,许云鹿便问:“小海,你怎么了?”
“没什么。”
许云鹿撇了一下嘴,李鬼推了宁小海一下:“鹿爷是很忙的,爱说不说。”
宁小海才不情愿地说:“我哥这次副厅的提名没通过。”
许云鹿有几分惊奇:“这不是已经板子定钉的事吗?”
宁小海摇摇头,许云鹿便问:“没去问问你表姑父和你准岳母?”
“爷爷不准我去问,怕我生事?”
“不过就是问一嘴的事,跟生事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爸跟我说这事时,被爷爷听见了,我在电话里听见爷爷吼了我爸。”
“哦。”许云鹿觉得很纳闷,按说家里有个老魔头镇着,不可能这种内部都成事实的事,老魔头镇不住呀,许云鹿见宁小海委曲地看着他,立刻说,“你别指望我去帮你问那个老魔头呀。”
“表哥,你这是什么话。”
“问他肯定是官方回答:年青人,多锻炼锻炼有好处。”
宁小海生气地拿眼望天,许云鹿用手指点点宁小海,宁小海不满地在许云鹿身边坐下,许云鹿才说:“陆老魔头不是还没糊涂吗,你瞎担心什么。”
“我知道。”宁小海忽想到什么问:“表哥,我怎么觉得自己有好几天没看见高红岗了。”
“怎么,你想他了?”
“谁想他,只是怕他不知道又能出什么酸招,消失前留了一堆作业,这个计划那个总结,我还要盯着钱忠诚的审讯。”
“不,他那些作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这个编制里的。”
“我好在不是,但我不是,我就不能替兰助理他们鸣个不平吗!”
许云鹿切了一声,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电话号码,一下坐直,愣了好一会,那铃声一直响着,李鬼碰了他一下说:“接电话呀,你犯什么傻呀。”
许云鹿才划开电话,就听对方说:“鹿爷,你打算在哪儿接见我呀。”
好一会儿,许云鹿才说:“姥爷,您现在在哪儿?”
“街上。”
许云鹿边收电话边站起来往外走,走出奶茶店,就看见在略靠近奶茶店这端的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老人,这个天,这个时间段,坐在长椅上看风景的人真心不多。
按说一个老人家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段坐在清静的街上,本应该是一幅非常凄凉的老无所依画面,但是老者坐着的长椅后面一段距离,站着个穿黑色风衣戴墨镜、自带股生人勿近的男子,就把那种凄凉改写了,改写成了一种姜子牙稳坐钓鱼台的高深莫测景象了。
对方是姜子牙,显然许云鹿就是他要钓的那条鱼。
许云鹿这条鱼一看这番情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到长椅前,看着老者明知故问:“您老怎么坐在这里?”
“我不坐在这里,坐在哪里?鹿爷?”
“进店说话吧。”许云鹿伸手扶起老者,“冻着了,姥姥不得扒我一层皮。”
“你会怕嘛。”
“姥爷这话说的。”许云鹿冲那个穿黑风衣的男子招呼一声“小展哥,进店子里暖和一点。”说完便扶着老者走进奶茶店。
跟着追过来的宁小海见了叫了一声:“是表姑爷爷呀!”然后宁小海非常欢快地拍起马,“您老终于被表哥给气来了,嗳哟,云展哥哥真抗冻,穿这么少,也不进店。”
许云鹿瞪了宁小海一眼:“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个死的。”
老者打量了一下奶茶店,点点头,许云鹿扶他到了从没用过的大办公室,老者坐下问:“这地方,比姥爷家都好?”
“姥爷,您这话说的,都没有可比性的东西,你生拉硬扯在一起有意思吗。”
宁小海已经找可可要了一包好茶,神一样的速度泡好茶,端着进了大办公室,给老者倒上茶说:“姑爷爷,这儿没什么好茶,就委曲您将就喝吧。”
许云鹿瞪了宁小海一眼。
苏苒和朱珠放下碗筷,回到奶茶店,苏兰赶紧告诉苏苒:“好象小鹿他外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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