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队,我实在无法消化你刚才所说的,这些消息也太震惊了吧。”
“你觉得震惊太正常了,许云鹿最善长的就是演戏,他没去当演员,简直就是演艺界的损失,只是小懒虫真是可怜,被许小鹿玩弄于股掌,却不知道许小鹿正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
于野犹豫一下才说:“郭大队,我觉得吧,既然你还没有证据,还是暂时别把这事告诉苏苒,如果她要是知道,你说她得受多大打击!”
“这个还用你说,如果不是怕她受到打击,我早就跟她说了,但看着她越陷越深,我无能为力,又太痛苦了。”
“郭大队,你还早就知道了?从哪儿知道的?”
“别忘了你还给我当了好些年的跑堂,王飞。”
于野立刻佩服地说:“那是,我可真没想到你会是个警察,许云鹿,我就更没想到了,不是许云鹿没当演员是演艺界的损失,郭大队,你也是,如果您早年从艺,估计现在至少能捞个老戏骨的称号。”
“皮痒了,是不是。”老聒叹了口气,应该看了一眼天色才说:“于野,这天看上去是要下雨的节奏,我们回了吧。”
“好。”于野也叹了口气,“先别告诉苏小苒啊。”
“知道了。”老聒边回边起身,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
老聒和于野的对话对苏苒来讲,那跟平地炸雷一般,她呆呆地坐在父亲的坟前,天上下起小雨,她也没感觉,苏苒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墓地的。
三月的雨水还是带着冬季未褪完的寒意,苏苒回到怡然居的家里,就倒到了床上。
许云鹿进门就看见浑身湿漉漉的苏苒倒在床上,他叫了一声“小懒虫”,床上的人没动,许云鹿赶紧走过去,见苏苒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似乎还打着哆嗦,许云鹿伸手放在苏苒的额头上一摸,然后叫了一声“天”,赶紧给苏苒换了干爽的衣服,然后抱起苏苒走出房间。
苏铭赶到医院,推开病房,见苏苒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居然很有种病危状态,许云鹿正在病床边不安地踱来踱去。
苏铭叫了一声“鹿哥”便问:“怎么会这样,苒苒怎么了?”
“淋了雨,发烧,烧到39o2,刚打过退烧针。”
“她怎么会淋了雨?”
“她去了你父亲的墓地,从那里出来只能步行,没带伞,可能在那段路被淋了雨。”
苏铭有点没缓过来,嘴里嘀咕一句“爸爸的忌日还有几日,她去墓地干什么”,手已经拿起苏苒病床上挂的病历,看了病历,再翻看了苏苒眼皮,测了心跳,又用听诊器听了心脏和肺部的声音,没什么异常,松了口气,才看了点滴瓶上的用药,看完没什么问题,才对许云鹿说:“听苏兰说,苒苒生下默默后,身体一度极糟,但那是因为心情的因素,自打你回来后,苒苒除了那次重感冒,虽平时也有这不舒服那不痛快的,但都是些女孩子的小毛病,这次淋下雨,怎么会这么严重?”
“是不是玩了一个假期,刚一开学,各种不适应加上一淋雨,就中招了?”
“这放在以前,倒不是不可能,不过鹿哥你可是苏苒的强心针,你回来后,这些对她好象都不是事。”
许云鹿轻啧一声:“说得跟真的一样,小懒虫不过是副血肉之躯,真有病,什么样的强心针都没用。”
“不过不管中医还是西医,都证明了,人在心情愉快的时候,免疫力是会大幅度增强的。”
“苒苒没事吧。”
“没事,就是一般的病毒感冒引起的发烧。”苏铭摸了一下苏苒的额头说,“跟个小孩子一样,一个感冒能烧这么高温度。”
许云鹿抓起苏苒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却感到那只比自己巴掌大不了太多的手十分不情愿地从自己的手掌里挣了出去。
许云鹿在心里叹了口气,重新抓住握回自己的手里,那手以前因为劳作,倒不柔软,但这大半年,都被自己爱护着,不管家务活还是奶茶店的活,都不让苏苒伸手,手倒养得漂亮了,手指跟葱白的一样,圆润还带点珍珠的色泽,小手软软的握在手里揉一下都觉得会揉出水来。许云鹿每每揉捏起苏苒的手指,都有种自己是造物主的美好感觉,
这次苏苒没把手挣出去,许云鹿满意地用另一只手覆在苏苒手上对苏铭说:“对了,小铭,小懒虫打了退烧针,一会肯定得出汗,刚才我送她急,没带多的东西,你给苏兰打电话,让她给小懒虫准备点贴身的衣服。”
苏铭点点头,忙给苏兰打了电话,苏兰一听就有点急:“怎么回事,怎么就病了,早上还象只报春鸟一样跟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要去给于野的父亲上支香。”
“可能淋着点雨。”苏铭皱了一下眉,“我还纳闷爸爸的忌日还有几天,她去墓地干什么,真是个操心命,人家父亲的忌日,她也记得。”
“嗳哟,这个时节的雨还很寒呀,我都不让她去,她偏去,我就不太喜欢于景明这号人,这人我见过一次,个头不高,瘦瘦小小的,和我哥说话的口气却很老成,好象他真是老大哥一样。”
“他本来也比我爸岁数大,也不用好象吧,他个头不高,于野个头倒不是特别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