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秦星带默默去,我和珠珠去围观的。”
苏苒听了才“哦”了一声,去这么多人,她才放心下来,继续啃着果子,苏兰看看旁边许云鹿送来的一大篮子新鲜又个个都显出一副我很贵很好吃模样的水果,再看看苏苒手里那个不大的纳东野山果,好奇地问:“那果子一看就是野生野长的,难不成比许小鹿送的那些还好吃,是果子还是人让你口味变这么奇怪。”
“那时候纳东打工,没钱,也吃不起水果,就这本地产的水果便宜,好象叫个八月瓜,说是山里野生野长的,大把的,没人摘就烂掉了,刘姐那个抠门偶尔会买几个,送我一个,我觉得挺好吃的。”
“哦,原来是时光回忆果。”苏兰笑了一下,坐在苏苒旁边说,“苒苒,小姑觉得这个聒老板好帅,而且气质比许小鹿还好。”
苏苒点点头说:“他不喜欢笑,总是阴个脸,要是笑起来,很好看的。”
苏兰就笑了问:“怎么小姑觉得他对你挺有意思的,偶尔到我们奶茶店来喝杯水也那么彬彬有礼,虽然不象许小鹿那直接地盯着你,但余光全是笼罩着你的。”
“小姑,你胡说什么。”
“我知道我家苒苒长得挺招人喜欢的,来店里那些雄性动物,哪个是无缘无故来的。”
“小姑,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死命地夸人家。”
“小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小姑对小鹿的感情曾经是怀疑过,但现在除了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娶你以后,其余的都没什么可怀疑了,所以小姑觉得你还是就不要三心二意比较好了。”
“我什么时候三心二意过?”苏苒哭笑不得,苏兰哼了一声说,“就你那聒老板,虽然看上去挺斯文的,其实也是一个有兽性的斯文败类,他其实挺想纠缠你的,不过小姑在一旁看着,一直就没看太明白,他为什么迟迟没出手。”
“小姑,对于孕妇来讲,成天胡思乱想,净想一些污七八糟的事,对胎儿的成长不好,还没出生,就把我弟妹的三观尽毁,这样真的好吗?”
苏兰:“…”我的娃难道比苏铭还天才吗,才五个月就听得懂爱情故事了,还是复杂的三角恋。
苏苒没吃出当年的味道,就放下果子,苏兰又说:“苒苒,过两天是你爸的忌日,我和你哥商量了,最近天气也不是特别好,总下雨,你就别去了,我跟他去就好。”
“哦。”苏苒没想到不止许云鹿记得父亲的忌日,小姑和苏铭显然也记得十分清楚,虽然她这会儿都还发着低烧,但后天去拜祭父亲,她想坐车去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只是想到老聒的话,想到许云鹿有可能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苏苒就不好意思再去面对父亲。
所以苏苒对苏兰的话没有回是或不是,哦一声后就没下文了。
苏兰摸摸苏苒的头说:“到底才五岁,对爸爸的印象真是记不得太多了。”
“小姑,那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我和你哥是后天去,又不是明天去,再说就是去也是苏铭开车带我去,又不需要走路的,用得着怎么休息。”
“我没事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为了我的弟妹,医院也不是你应该久待的地方。”
“此话虽然是没问题,但是我不能让生病的侄女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孤零零的娃生着病,最容易胡思乱想,小姑得等许小鹿来换班才能放心回去休息。”
苏苒现在最怕的就是面对许云鹿,烧退了,不能还不睁眼吧,可睁眼看见许云鹿,以前跟亲人一样的脸,现在就跟看一个恶魔一样,苏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象小说里的替父报仇的侠女一样,提刀和许云鹿同归于尽,还是应该学厚黑学里的主,装不知道装脸皮厚,她一样都做不到,所以只能学鸵鸟,用老聒还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许云鹿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来麻痹自己。
苏兰说话这会儿,许云鹿就推门进来了,苏兰用警察看嫌疑人的目光把许云鹿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许云鹿不解地问:“苏兰,怎么了?”
“我在想,你这次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把我家小苒苒气成这样了。”
“怎么会,好了,你现在不方便回去休息吧,我姥爷让人带了些东西过来,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喜欢就自己拿去。”
“你不许欺侮我家小苒苒呀。”
“放心好了。”许云鹿挥了好几次手,苏兰想叮嘱苏苒几句,又觉得多余,要去拿保温筒,许云鹿便叫了一声,“小政,送你兰姐姐一下。”
小政立刻窜进来,拎起保温筒跟着苏兰离开了。
许云鹿看着苏苒手里捏着的半个没吃完的野果子,怎么看都觉得碍眼,又看见床头柜还有一袋子野山果,和苏兰洗的几个野山果,那简直片刻都不能容忍。
许云鹿一下站起来,把那袋子野山果拎起来,将床头柜上的几个野山果和苏苒手里的半个一并抢过去,圾进袋子里,然后叫人拿去扔了。
“你,你干什么!”苏苒回过神来,手里的果子已经没了,许云鹿便说,“什么人送的,有毒没毒也敢吃!”
“你,你,”苏苒气是说了几个你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干脆躺到床上,背对着许云鹿,许云鹿伸手把苏苒给扒拉过来说:“有什么话说出来,别憋着,看看,才几天,这背上更是瘦得连点肉都没有,叔叔花那么多功夫将就你,不抵人家几句屁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