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这种事情,就算是把牙咬碎了,也忍不下去,她要疯了,但是也得拉着司鸢和兰明珠跟她一起下地狱。
瑶儿知道范嫱的脾气劝不住,只能去找了车子,同范嫱一起回了范家。
兰明珠从范嫱的别馆回去,开着车的白进,看了一眼兰明珠,对着兰明珠问道:“爷,您这样做了,毁了范小姐,怕是范家不会善罢甘休。”
依照范家的德行,一定会拿这个事情,大做文章的,到时候,怕爷也不好跟都统交代了,兰明珠扫了一眼白远,不以为然:“范家,蹦跶不了多高。”
就算是范家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范家,白进听着兰明珠的话,想着兰明珠,应该是有把握了,爷从来不做不计后果的事情,所以这事儿,是他多心了。
知道这些,白进不再担忧,载着兰明珠回了别馆,坐在车上,兰明珠整个人忐忑的不行,不知道司鸢醒来了没有,也不知道司鸢怎么样了。
他更不知道,如何跟司鸢说,司鸢不能生的情况,心里很是难受。
别馆里头,司鸢醒来的时候,丫鬟婆子待了一屋子,这让司鸢不由吓了一跳,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就算是嫂子那里,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白婆子,别馆的管家,见到司鸢醒来了,慌忙上前一步,对着司鸢恭恭敬敬的开口:“司鸢小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们爷担心了您整整一晚上,在一旁没走开过,差点儿没魂儿没了。”
做管家的自然要有眼力界儿,尤其是能在兰明珠的别馆里头做管家,油水大,也得有点本事,白婆子句句话不离兰明珠,傻子都听的出来,白婆子是帮着兰明珠说好话。
希望司鸢知道兰明珠的好,知道兰明珠的好了,爷自然就高兴了,爷一高兴,他们这些人也就好过了。
司鸢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听着白婆子的话,不由微微红了脸,看向白婆子问道:“白管家,他人呢?”
白婆子知道司鸢指的是兰明珠,慌忙对着司鸢说道:“少爷出去办些事情了,少爷嘱咐我好好伺候您,他很快就回来。”
也不知道少爷去做什么了,可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只管照着吩咐做事儿就行,其他的不该打听,不该问的,都不要去打听,不要去问。
司鸢点了点头,知道兰明珠也挺忙的,兰明珠不在,她也没有什么,更何况,落了水,才醒过来,觉得整个人累的不行。
白婆子见司鸢不说话,又见丫鬟端了药碗进来,对着司鸢说道:“小姐,我让丫鬟伺候您用药,我这就去给少爷打电话,说您醒了,少爷很快就会回来。”
白婆子知道,司鸢想见兰明珠了,去给少爷打个电话,少爷很快就会回来,司鸢觉得丢脸的不行,朝着白婆子喊道:“不用了,白管家,不用打电话,我等着就是了。”
要是让白婆子去了,岂不是丢死人了,她是很想见到兰明珠,确实特别的想,可是也不想让兰明珠知道了,太丢人了。
昨天落水的时候,她在水里,脑子里头,全都是兰明珠,她不怕死,也不怕别的,就怕再也见不到兰明珠的了,一想到这儿,司鸢就觉得心口发紧,很是难受。
可白婆子这会儿只想着跟兰明珠邀功去了,哪儿听得进去司鸢的话,只是当司鸢是小姑娘脾气,害羞了,更要是跟兰明珠打电话了。
白婆子一走,丫鬟走到司鸢面前,对着司鸢说道:“司鸢小姐把我药喝了吧。”
司鸢点了点头,看向丫鬟,伸手接过药碗,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忍不住立马吐了出来,微微皱眉:“这是什么药?太苦了,我喝不了。”
她不是矫情的人,又不是没喝过中药,可是头一次喝到这么哭的,又苦又腥,简直了,能要人命,丫鬟见此,对着司鸢说道:“司鸢小姐,这药是很苦,可是我们准备了糖,一会儿您喝了,可以甜口,但是这药必须得喝了,这是刘大夫吩咐的,说喝了这药,对您的身子骨好,对您的病好,您快喝了吧,就算是苦,也要忍着,不是吗?”
司鸢小姐这身子骨,必须得调养过来,刘大夫的意思,必须得喝这些苦药,都是刘大夫亲自抓来的药,亲自送过来的,没有假手他人,想必这药一定有用。
司鸢听着丫鬟的话,不由看向身边的丫鬟,目光里头多了几分询问:“你对我的病好?我什么病啊?我不过是落水了而已,能有什么病?不喝药也能好的。”
“不是这样的,您落水了,伤了大元气,刘大夫说了,可能,可能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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