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佳嘴角抽了抽。
什么玩意?
看着陈裆下的上坟脸,她表情变换。
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算是定情信物,她还没嫌弃,你他妈黑地跟滚了炭似的,干嘛委屈地像被草泥马给踏了?
一点都不给女孩面子。
顾佳佳又咕哝了句:“这到底是什么?”在场的人显然知道这双镯子的用意,定情信物?她才不信陈裆下的鬼话。
陈活在冷着脸睨了他弟一眼。
“哥,在仔,”陈裆下脑袋抵着餐桌,懒叽叽地瘫在座椅上,麻木地说,“有个需求麻烦满足一下。”
“说?”
“我给你跪了。”
“讲人话。”
“我想拒绝老大。”
“……”
某老大冷哼。
动了动手腕,残佞的笑从嘴角开始蔓延。
平日里,靳彦泽虽对他们利落又冷酷,但这种薄凉,他们很少在他身上见到,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而现在,陈裆下正面临着。
左边陈活在脸色像服了毒,右边纪芭跟丢了魂,对面顾佳佳是懵了逼。
陈裆下一阵窒息。
一分钟后,这种压力快弄死他了。
“当我什么都没说……”陈裆下欲哭无泪地将血红玉镯戴上,憋屈道,“老大,我都听你的。”
“好。”靳彦泽微微点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不可攀。
他放下交叠的长腿,掩去了刚才凌厉的锋芒,喊她:“过家家。”
聪明如她,也将血红玉镯戴上。
晶莹温润,触到皮肤时有一股凉凉的感觉,顾佳佳问:“为什么给我们?”
“需要理由?”他反问。
顾佳佳嘴角抽了抽。
得,面对大佬,她还是乖乖当哑巴吧。
期间,餐桌上没人敢发出声音。
靳彦泽端起玻璃杯,矜贵淡抿,似乎牛奶的温度不合胃口,放下。